一样的往外拿着,所以,这书房中也是乱糟糟的一片。
陆衍收回眼神,转头看向苏澈,正色道:“大体的情况我都听师兄说过了,不过我没有见过那位高知州,你可觉得这事儿有什么蹊跷?”
苏澈沉默了片刻回道:“不瞒兄长,我也觉得这位高知州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可是之后两日我们在府衙里养伤,这位高知州对待我们态度却是不冷不热的,这就叫我有些摸不清楚了。”
陆衍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剿匪是大事,想必再有一两天,折子便会送到内阁里去了,到时候你再去拜访一下谢阁老,将此事与他老人家说道说道,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别的看法。”
苏澈也随着他点头:“兄长说得对,过两日我便去拜访外祖父。”
二人说完了公事,苏澈这才又提起了苏漫:“兄长可知道漫漫病了?”
陆衍听苏澈提起苏漫,便又想起了方才谢氏那颇有深意的笑容,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倒是听老夫人说了,不过伯母说她没有什么大碍,我便也没有多问。”
苏澈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定然是没有见到自家妹妹的,不过想来也是,兄长虽然与妹妹定了亲,可是也不能随意闯了妹妹的闺房。
所以他夸张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听说漫漫病了就过去探望,你是不知道,我过去的时候,漫漫整个人都团在被子里头,小脸惨白惨白的,可还没等我问上两句话,母亲就将我赶了出来,说是姑娘家的事儿我一个老爷们儿操什么心。”
苏澈越说越觉得憋屈,声音也不由得加大了几分:“我就纳了闷了,这什么病啊,也不跟我说清楚,只跟我说没什么事儿,过两日就好了,可我瞧着妹妹那样子,可不像是过两日就好的模样。”
陆衍坐在苏澈的对面,听他越说越大声,恨不能上前去捂了他的嘴。
他低咳了一声,打断了苏澈的话,将声音压得低了一些:“你小点声音,你这满院子的都是些小厮亲卫,叫他们听见了像什么话。”
苏澈听到陆衍这么说,立刻一缩脖子不再出声了。
不过苏澈这话到底是被陆衍听到了耳朵里,所以,在他离开后,立刻叫人送了许多温养的药材到逸然斋里。
不过这些事情苏漫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这一日都疼的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谢氏来了又走了,常氏、郑氏来了又走了,很多人来了又走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这疼痛终于是缓解了一些,她捧着热茶靠坐在迎枕上,低低的叹道:“今日总算是挨过来了,可我以后不会每个月都要遭这样一道罪罢。”
“没事儿,我娘说了,说女人这肚子疼啊,成了亲之后就好了。”
苏漫的话音才落,汤娘子便笑嘻嘻的探了头进来,“你今日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就没过来看你,这会儿可是觉得好点了?”
苏漫冲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总算是活过来了。”
汤娘子哈哈笑了两声,一屁股坐在了苏漫的身侧,神秘兮兮说道:“恭喜你长大成人了,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