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朝堂中的事情,可见苏漫这般紧张便也就收敛起了说笑的心思,认真的回道:“骆知行与我说的也不是很仔细,不过听说他们被百余人围堵在了驿站之中,二十余人经过一夜的厮杀只剩下了陪世子爷回来的那三五个人。”
苏漫闻言,手指紧紧的捏在了一起,虽然如今看到苏澈完好无损的回来,可是想到他曾经经历了什么,自己仍旧是后怕不已。
“好在滦州的高知州及时出现,带领了一堆府兵将那百余土匪绞杀了个干净。”
“全部都杀了?”苏漫微微皱眉,看向汤娘子。
汤娘子回忆了片刻,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全部都杀掉了,骆知行在跟我说起此事的时候还不住的感慨,这个高知州实在是雷厉风行,竟是连个能拷问的活口都没有留下。”
苏漫闻言冷哼了一声,道:“看来这个高知州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汤娘子虽然不知道苏漫这个结论是从何得出的,但是她在骆知行那里也听到了这句话。所以她便如实的将骆知行的态度告诉了苏漫:“骆知行也是这么与我说得,说是那高知州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若是太早,会叫人觉得这批匪徒就是他安排的,反而叫人无法信服,可若是太晚……”
汤娘子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苏漫心中却十分的明白,若是太晚,怕是苏澈就没有命再回来了。
汤娘子见苏漫冷笑着不再说话,便也就不敢再多说,喝了两盏茶便匆匆起身告辞了。
今儿大姑娘这状态可是不太对,她得赶紧过去跟自家公子说一声。
苏漫虽然一早就知道苏家如今的处境并不如外表看着那般的光鲜亮丽,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家如今竟是艰难到了如此的地步。
很显然,现在想要了苏家人的命的就只有高高在上的那位了,可是苏漫想不明白,苏家对他忠心耿耿,甚至可以说没有苏家,就没有他如今的地位,他又为何要置苏家于死地呢?
难不成就是因为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不,久居上位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样行事的弊端,除了苏家简单,可是寒了一众官员的心,这朝堂可就再难把控了。
那,为什么那位就算是这样还是非要除掉苏家呢?
莫不是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
或者,苏家人知道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漫觉得她很快就要触及到事情的真相了,可是这真相是她坐在府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晓的。
那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祖父知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苏澈,又知不知道?
苏漫想起苏澈方才那一副不愿提及自己在辽东时候的模样,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晚膳的时候,谢氏对苏老夫人笑道:“家父一直挂念着澈哥儿,早几日便送了信过来,所以儿媳想着,明日带着澈哥儿和漫姐儿回谢府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