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叫外祖母挂念了,孙儿在辽东过的很好,有父亲镇守着,金部那些个毛贼不敢来犯,所以孙儿在那边整日里不过是跑跑马,巡巡城,也没什么旁的事儿了。”
谢老夫人将苏澈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哼道:“这巡城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差事,也难怪我们澈哥儿都晒得跟碳一般了。”
苏澈乐得呲出一口的白牙:“男子汉大丈夫要这么白做什么,外祖母您瞧,孙儿现在可有力气了。”
他说着,将手臂抬了起来,用力握了两下拳头。
谢老夫人的眼角带着点点的湿意,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家澈哥儿有本事了,长大了,是个能担当的好儿郎了。”
苏澈依旧咧着嘴笑,又与谢老夫人说了许多辽东的趣事儿,这才起身告辞,出了内院。
苏家母子三人一直呆到傍晚时分,用过了晚膳,这才乘了马车离了谢府。
回去的路上,苏澈没有再骑马,而是随着自己的母亲妹妹一同坐在了马车里。
谢氏恰好有些事情要问他,便冲他招了招手,轻声问道:“今日我与你舅母商量了一下,想着你能和萦姐儿尽早完婚,你舅母也是这么个意思。”谢氏说着,抬眼看向苏澈,“你父亲虽然不在京城,但是他的意思我想你也应当明白,我想问问你,你可有什么旁的想法?”
苏澈想着今日谢萦那满脸通红的模样,嘴角也不由的扬了起来。
谢氏一看他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着说道:“成了,那我回去跟你祖母商量商量,去佛寺里求几个吉日,就将婚期定下来吧。”
苏澈微微颔首,应了一句:“全凭母亲做主。”
马车碌碌的行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这才转入了忠勇伯府所在的灵春坊。
马车才转过来,驾车的小厮便隔着车帘低声禀道:“夫人,世子爷,伯府门外停着轿子,应当是衍少爷过来了。”
苏澈听说陆衍来了,连忙站起身来,也不等马车停下,掀了车帘便跳了出去。
谢氏微微蹙了蹙眉,可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苏澈下了马车,三两步就跑到了陆衍的轿子外。
陆衍也是才过来,刚停了轿子吩咐青城去叫门,这就遇上了才从谢府回来的众人。
“兄长。”苏澈上前两步,隔着轿帘向着陆衍行了一礼,恭声唤道,“兄长这是才从衙门里回来?”
陆衍听到他的声音,掀开轿帘,就看到马车停在不远处,这才笑着问道:“是,你们这也是才从谢府回来?”
苏澈今日从自家外祖父那边听了许多的事情,正有一肚子话要与陆衍说,所以在点头的同时又招呼小厮:“还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门打开。”
大门洞开,陆衍下了轿子与苏澈缓步进了府,他转头望向那马车,却见马车已经悄无声息的进了大门,正碌碌的往二门行去。
听汤娘子说小姑娘这两日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自己今日能不能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