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陆衍已经进了书房,大步走到了桌案前坐下。青原将书房的隔扇关好,又继续说道:“属下将那文士的画像传给了老太爷,老太爷也说没有见过这人。”
陆衍眉头微蹙:“竟是连师父都不知道这人的来历?”
青原从怀中掏出一卷宣纸,递到陆衍的跟前,继续说道:“是,老太爷说他久居辽东,对于近些年的中原文士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
陆衍缓缓展开那卷宣纸,只见洁白的宣纸上勾勒着一个纤细的文人形象。
这宣纸上的画像虽是画的十分简单,可是就是这寥寥几笔,也将这画中人的特征悉数表现了出来。
画中的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容消瘦,眼神柔和,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颌下虽是没有胡须,却仍是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陆衍仔细看着那话中人,端详了半天,也只得无奈的承认,他对此人也没有任何的印象。
他将画卷放到一旁,抬头看向青原:“关于此人,你可查到了什么?”
青原微微颔首,逐字逐句的禀道:“属下跟了这文士两天,摸清了他居住的地方,便寻了个当地人打听了一些简单的事情。”
“这人名唤沈易知,并不是滦州当地人,那人说这沈易知是随着高江一同来的滦州。”
陆衍却是微微沉吟:“这人,也叫溢之?”
青原连忙摇头:“公子误会了,这人名唤易知,是行易知难的易知。”
陆衍却是轻笑起来:“所以,你并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青原脸上有些僵硬,垂了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属下无能。”
陆衍却是微微摆了摆手:“也是我一时兴起,总觉得那高江似是并不简单。”他说着,又想起什么,抬头再次望向青原,“你方才说他背后有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青原立刻又有了些精神,开口回道:“说起来也是巧了,那高江传书用的鸽子被属下拦了下来。”
陆衍盯着青原,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信虽是简短,可是言辞之间却是十分的恭敬,高江更是将那收信之人称为主人。”
陆衍闻言微微皱眉,又转头去看那摊在一旁的画卷,那上面的男子淡然浅笑,面容虽不是惊为天人,却也叫人见之难忘。
陆衍盯着那画中人,再次开口问道:“这沈易知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青原却是听懂了陆衍的话,连忙开口回道:“倒也没什么特别,他不与高江住在一处,倒是在城里赁了小院,雇了个婆子照看着浆洗的活计,每日日头高起了才去府衙里,待到酉时又回那院子里头。”
“属下在那小院外守过两日,这人作息倒也准时,这两日也没有与什么人往来,日子过得十分单调。”
陆衍微微颔首,可心中仍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便开口吩咐青原道:“叫人继续守着这沈易知,若是有什么不对,随时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