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江笑着摆了摆手,笑道:“本就是在下分内之事,陆少詹事这话实在是言重了。”他说着,回过头再次拍了拍苏澈的肩膀,爽朗的笑道:“莫说这是在下的分内之事,就凭苏世子这爽快的为人,高某也不后悔救他这一遭。”
苏澈干笑了两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无奈的看向陆衍。
陆衍从善如流:“高知州高义,您觉得这是小事,我们却不能认为这是小事。”他说着,端起桌案上的酒盅,向着高江一礼,“陆某敬您!”
高江曾听人说起过陆衍,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能爬到高位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自家主子提起这人的时候,也说此人城府颇深。
高江原本这次回京并不打算与这位苏家的乘龙快婿有什么过多的交往,可是这会儿人都凑到自己跟前了,他也不好做的太过难看。
所以他哈哈笑了两声,豪爽的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盅,仰头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陆衍笑着再次给高江添满酒,这才状似不经意般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易知,笑着问道:“还未请问这位是?”
高江见陆衍问起沈易知,轻笑了一声敷衍道:“这位是我府上的谋士沈先生。”
陆衍见高江不欲多说,便也没有多问,只向着沈易知拱了拱手,笑着招呼道:“沈先生。”
沈易知似乎对陆衍十分的感兴趣,他上下打量了陆衍一番,这才笑着拱手还礼:“沈某早就听闻陆少詹事大名,十五岁的解元郎,这才我大陈可是不多见啊。”
陆衍微微摇头,自嘲一般的笑道:“沈先生这话过奖了,如今少年英才笔笔皆是,陆某这点子墨水又哪里够看。”
沈易知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声音更高了几分:“陆少詹事这话就太过谦虚了,大陈这百年来唯一一个三元及第的人才,又哪是旁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陆衍仍旧只是浅笑,语气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沈先生谬赞,其实陆某不过是运气比旁人要好一些罢了,也算不得什么。”
“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陆少詹事谦虚太过了。”沈易知却仍旧步步紧追,“说起来,沈某听说陆少詹事已然同苏家大姑娘定了亲事,可有此事?”
听到这沈易知说着说着竟是扯到了自家妹妹身上,苏澈显然有些不愉快了,赶忙转了话题:“说起来,高大人这次在京城要停留几日啊?”
高江知道苏澈这是不愿提到自家妹妹的亲事,便也就笑着接口说道:“其实高某这次进京不过就是赌一口气,高某一心为民,却一下被流放到了千里之外,虽然高某孑然一身没有家室拖累,可是沈先生身子不好,这么跟我奔波也是辛苦。”高江说着,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高某就是想问问那皇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苏家又做错了什么!”
苏澈听了高江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心中有些感动。他眼圈微红,拍了拍高江的肩膀,略有些哽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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