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作
沈易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嗤笑了一声,道:“算是吧,毕竟一出生,就得知家里人都被处死了,也不算什么愉快的事儿。”
“被处死了?”苏漫皱了眉头,“你是罪臣之子?”
否则他就不会强调被处死这两个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个便宜爹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反正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我那个便宜娘就不停的跟我念叨,我爹是被冤枉的,我长大了一定要提他报仇之类的。”
“那你娘就没有说,你爹到底是被谁冤枉的,或者说你应当找谁来报仇?”苏漫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这会儿已经完全信任了沈易知。
沈易知却是没有回答,抬了眼眸看向苏漫,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觉得,这几十年来,这个朝代最大的冤案是什么?”
苏漫愣住,虽说她来了这朝代有七八年了,可是她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十分的有限。
她愣愣的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可是我曾听兄长说过,当今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当时的太子不知为何触怒了先帝,竟是被赐死了……”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惊讶的抬头看向沈易知,难道……
沈易知轻笑了一声收回了眼神,似是看出了苏漫的想法,却是没有否认。
苏漫不由抿紧了嘴唇,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只抬手拿了一旁的茶盏,默默地喝起了茶。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易知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声颇为响亮,引得苏漫不由抬眸向他望去。
他却是笑得越发厉害了,整个人都笑得从圈椅中坐了起来,弓着身子弯成了虾米的形状。
苏漫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可是想到自己方才的想法,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
好一阵,沈易知才堪堪收了笑容,抬手指着花厅的窗扇外头,开口说了句毫不相干的事情:“你那丫头瞧着倒是不错。”
苏漫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怎么从方才的话题直接转到了自己的丫头身上。
沈易知见苏漫懵懵懂懂的没有明白,冲着窗扇外头抬了抬下巴。
苏漫这才恍然,连忙回头往自己的身后看去。
这一看可是不要紧,苏漫只觉得自己满头的黑线,似乎还有乌鸦从自己的头顶呼啦啦的飞过。
花厅外,红梅一脸戒备的盯着着这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丫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有她手臂粗细的木棒,这会儿正扛着木棒,一脸严肃的盯着哈哈大笑的沈易知。
红梅似是没有想到苏漫会突然回过头来,手一抖,那木棒险些掉下去。
她手忙脚乱的将木棒握紧,想了想又赶忙将木棒藏在了背后,很快又觉得不太对,咣当一声将那木棒扔到了一旁。
苏漫简直快被她这一番的骚操作气笑了,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沈易知率先开了口说道:“今日已经耽误姑娘良久,你再待下去也是不妥,还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