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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的话没说完,就抬了手用帕子捂了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老夫人却是仍坐在炕上没有动,苏漫有些担心,不由的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低声唤道:“祖母……”
苏老夫人才回过神来,冲着苏漫缓缓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我无事,不过是觉得这孩子也太傻了些。”
苏漫瞧着苏老夫人干燥的眼眶,心中也不由感慨,祖母如今连郑氏为何要吞金都懒得再问了。
“可通知了亲家?”苏老夫人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里带了几分疲惫,“事已至此,该准备的就得准备起来了。”
谢氏也止住了哭声,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母亲您放心,亲家那边儿媳已经着人快马加鞭的过去送信了,只是叫人报了病重,其他的话并没有多说。”
苏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是,你做的对,这些事儿等到人丧仪办过了再说吧。”
谢氏应了一声,又说道:“如今三房乱做了一团,今儿我们去了,院里院外乱糟糟的十分不成样子,这丧仪,怕是还要我和二弟妹过去看着。”
苏老夫人继续点头:“泽哥儿、清哥儿都还小,老三又是个不成器的,这样的事情每个主事的可是不行。”苏老夫人叹了口气,轻拍了拍谢氏的手,“这事儿,你就和芷娘来看着吧。”
许是提起了苏泽和苏清,苏老夫人面上又带了些许的怒意:“她这个当娘的也真是狠心,就这么撇下两个孩子,清哥儿还不到七岁呢。”
谢氏也颇为感慨:“儿媳也是这么说她的,可是她这会儿只会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能说出来又怎样,难不成还能把人救回来,活过来?”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漫却是咬了咬牙,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人还没死,要不想想法子救一救?”
苏老夫人和谢氏听了这话,同时转过头来看向苏漫,眼中满是震惊:“你有法子?”
苏漫沉默了片刻,却是没有否认,只开口说道:“我也说不上是有法子,只能说试一试,人已经这样了,试一试总不能更坏了。”
苏老夫人虽然不知道苏漫到底有什么法子,可是这话总是对的,如今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了。
其实苏漫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她前世不过是野外生存爱好者,有点简单的急救知识,这开膛破肚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她可是做不来的。
可是就叫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生生疼死,她也是做不到。
所以在苏老夫人与谢氏讨论郑氏后事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苏漫突然想到了沈易知。
也不知道那沈易知懂不懂的如何将金子排出体外的办法。
她定了定神,再次转头看向谢氏:“母亲,三婶娘到底吞的是个什么金?”
谢氏瞧着自家女儿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觉得这事儿许是会有转机,便立刻回道:“东西不大,听伺候的人说是一枚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