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澈说完又站在隔扇外头等了一会儿,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无奈之下,只得一步一挪的出了逸然斋。
苏漫隔着窗纱看到苏澈终于走了,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担心。
苏澈不会真的去寻那沈易知吧。
若那沈易知真的是前废太子之子,那么他来京城的目的就定然不会单纯。
苏澈虽然不似旁人那般有心计,可他行军打仗的能力也是众所周知的。
而沈易知显然不需要军师,而是需要一个能够统领军队的将军。
最好这个将军本身就带有兵马。
那么,苏澈无疑就是个很好的选择了。
苏漫越想越觉得心惊,最后竟是连坐都坐不住了。
自己方才为何不仔细想想,就这么将苏澈轰了出去,若是他真去寻了那沈易知,真的被他说动了……
苏漫不敢再想,连忙唤了红梅进来。
……
一顶不起眼的小轿从忠勇伯府的角门出去,东拐西拐的绕了小半个内城,这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停了下来。
小轿停下来,红梅站在轿子后面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这才快步上前,轻轻的拍了拍门。
那门内的人似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来访一般,红梅才拍了两下,第三下还未落在门上,那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娃娃脸从门里探了出来,看到红梅,立刻咧开一个笑来:“红梅姐姐,我家公子等你们很久了。”
红梅原本觉得有些恼火,可是想到自家姑娘的叮嘱,她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微微向着青衣屈了屈膝,低声说道:“有劳青衣小哥,我家姑娘有事求见沈道长。”
青衣咧开嘴露出一嘴豁了口的牙齿:“瞧红梅姐姐这话说得,苏姑娘能来那是寒舍的光荣,姐姐快快请进。”
他说着往后退了两步,便有家丁跑过来将门开的更大一些,顺道拆走了门槛,方便轿子进入。
几个轿夫抬着轿子跟着青衣一路往里头走,直到垂花门处,才落了轿子。
红梅俯身掀开轿帘,低声对苏漫禀道:“姑娘,到了,您小心脚下。”
苏漫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像以往一样扶着红梅的手缓步出来,而是大剌剌的提着裙子,抬腿迈过横杆,头也不回的就往垂花门里走。
沈易知这会儿正坐在桂花树下斟茶,听到脚步声却是连头都没有回,径直笑道:“姑娘不必这般着急,在下就在这里。”
苏漫那里还有心情与他说这些个弯弯绕的话,几步迈到他的面前,拎着裙子叉着腰茶壶一般的指着沈易知的鼻子喝道:“你说,你接近我哥到底是何居心!”
沈易知瞧见苏漫这个模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我说,你好歹是个姑娘家,别把自己整的跟个泼妇一样成么?”
苏漫却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嘲讽,仍旧一副恶狠狠的模样:“你若是对我哥打什么坏主意,我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