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到了陆府,递了拜帖,说有急事与陆衍相商,听到门房的人说去给自家夫人禀报,卫雍这才反应过来,如今这府里的女主人,是漫漫。
他看着那门房一路往东侧小跑,虽然知道自己这样贸然登门十分失礼,可心中仍旧忍不住升起一丝小小的期待。
漫漫成亲也有一段时日了,自己此行虽然不是为了看她,可若能接着这个由头看看她,倒也实在不错。
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究竟如何,陆衍虽然不是什么善茬,想来有伯府那点恩情,他也不敢不对漫漫好。
卫雍坐在门房里头胡思乱想着,却见一个穿着得体的丫头笑吟吟的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那丫头卫雍是记得的,这个丫头是漫漫身边伺候的,叫什么金盏的。
金盏老远就看到卫雍大马金刀的坐在门房里头发着呆。
这人穿着简单的素色直裰,发髻整整齐齐的束在发顶,整个人往门房里一坐,倒显得门房更加逼仄狭小了。
这人倒也是可怜,终究与自家姑娘无缘罢了。
金盏见卫雍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便也收敛了心思,微微含笑走到卫雍跟前,盈盈福了一礼,低声说道:“婢子见过卫将军。”
卫雍常年在军中,少与异性接触,这会儿也是有些不自在,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摆了摆手道:“姑娘不必客气。”
金盏微微后退两步,面上仍旧是浅浅的笑意:“将军今日来得实是不巧了,今日是大朝会的日子,我家公子一早便去了宫里,这会子都还没有回来,我家夫人今日身子不大爽利,不便招待将军,还请将军先行回去,改日公子必定登门拜访国公爷。”
“你家夫人病了?可严重?可寻了大夫?”卫雍显然没有将金盏的话听进去,他只听到夫人身子不大爽利几个字了。
金盏显然没有想到卫雍会是这个反应,微微噎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自然,轻声笑道:“劳将军惦记,我家夫人身体无碍。”
卫雍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两声,微微后退一步,这才开口解释道:“哦,那便好,只是如今我在西山大营少回京城,今日也是有要事要与陆少詹事商议,若非如此又怎会贸然登门拜访。”
金盏闻言,瞧着卫雍神色不似作伪,沉吟片刻,这才又向卫雍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将军稍坐,婢子这就去向夫人回禀一声。”
待到卫雍道了声谢,金盏这才脚步匆匆的回到东院。
苏漫这会儿正靠在迎枕上头,红梅不轻不重的为她揉着额角。
见到金盏回来,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人打发走了?”
“夫人,卫二公子说的确是有急事寻公子,且他平日在西山大营不常回京,所以婢子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夫人示下。”
“啧,倒是麻烦。”苏漫略有些不耐烦的砸了砸嘴,又躺了片刻,这才十分不情愿的从迎枕上挪开了身子,“得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将人这般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