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知原本是想调侃陆衍两句的,可是这人一副淡然模样,将这调侃的话默不作声的全盘认了下来,他也觉得无趣,收敛了心思。
“这姑娘伤的不算很重,看着吓人,到底没有伤到骨头,这会儿发烧也是因为伤口引发的感染,喝点蒲公英啊什么的吧,中医我不擅长,你去找大夫来开药吧。”
沈易知懒得再跟这小两口废话,摆了摆手便向院外走去。走了没有两步,他又想起了什么,扭了头说道:“啊,对了,那边那位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这俩人伤口走向一致,应该都是一种兵器伤的。”
他说完摆出一个我话就说到这了,其余的你们自己品吧的表情,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陆衍知道沈易知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转了头想要解释什么,却见苏漫早已经转了身,脚步匆匆的进了厢房。
室内还漂浮着淡淡地血腥气,几个小丫头正伏身擦拭着底板,见到她进来连忙一个个的退到角落。
苏漫没有理会她们,径直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双喜仍旧守在汤娘子的身侧,用冷水浸泡的帕子擦拭着汤娘子的额头。
“如何了?”
“回夫人,方才沈道长缝合了伤口,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这烧仍旧没有退,人也还迷糊着。”双喜手中的动作没有停。
苏漫微微颔首,看向床榻上的人。
汤娘子面无血色,整个人埋在锦被里面,嫩粉翠绿的被子更显得她面容憔悴毫无生气。锦被厚实,可是即使裹得毫无缝隙,她的脸上却依旧没有汗,头发枯草一般的摊在枕头上,唯有沾了帕子的几缕贴在脸上,叫人瞧着十分难受。
苏漫忍不住上前两步,将那黏在面颊上的发丝顺到耳后,又接过双喜手里的湿帕子,一边擦拭,一边吩咐道:“去外面瞧瞧大夫来了没有。”
立刻有小丫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苏漫继续手下的动作,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你瞧着这伤可是何种兵器所伤?”
双喜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往厢房的门口看去。
苏漫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动作,可是这个位置与厢房门口隔了一道屏风,若是径直看过去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苏漫也不着急,只一下一下的擦拭着汤娘子的额头,感觉到手中的帕子温度高了,就将帕子递给了一旁的红梅,眼眸盯着双喜,并不说话。
双喜一惊,立刻收回眼神垂下眼眸,沉吟了片刻才斟酌着开口说道:“这伤口是沈道长缝合的,想来沈道长对此了解颇深,夫人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何不直接去问沈道长。”
这小丫头瞧着年岁不大,这说话左右而言他的模样倒是跟她主子一模一样。
苏漫轻笑一声:“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这般紧张作甚。日后你便在这里好好伺候汤姐姐,万不可怠慢了。”
双喜立刻跪伏在地,连声应是。
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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