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但苦尽,终有甘来日。”
听着这家伙一番话,我尽管觉得毫无里头,但到底是没在多问。
我看向背后的蚕蛹问道:“可有办法销毁?”
柳生闲摇了摇头是一如既往的说法:“没有,除非母体自破,不然,就只能制造者将其破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见人这般说,我方才转身望向那小子,周身上下一片踟蹰。
背后的蚕蛹仿佛是长了眼睛,不去想那天命所在,我看向那些蚕蛹,脑海里风波如云。
母体自破?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难于登天。
这就好比让活得好好活得好好的人自戕,试问谁会活得开开心心地去找死?
谁也不是疯子,安然无恙地活着,自然是最好了……
可要不毁了这些东西,到时候大乱即至,还会有多少人变成这些蚕蛹?
想到这些我周身便是一阵恶寒,身上颤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脑海中思绪纷乱如麻,我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东西都汇集一处,仔细思索着蛊虫自破之法。
时间分分秒秒走过,我顺着时间不断思索,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这样想着,我拿出鬼刀划破了掌心,鲜血的味道瞬间在实验室里散开。
柳生闲吃惊地看着我一把冲上来双手握紧我掌心,他眼眶猩红看到天机的整个人也像是濒临垂死似的看着毫无半分生气。
他愤怒吼道:“你干什么?这就想不开了?南城里都在说,死氏的人如何厉害,是如何乐善好施,怎么你小子就是在找死?”
我一把将人推开,幽深的目光望向柳生闲缓缓问道:“你之前说的,我这一生天煞孤星,可是真的?”
柳生闲怔了怔,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在胡乱拨弄手指。
“离玄九变,苍鹭玄天,宫身凭空,乍然寻散……”
他这样说一番之后忽然自我否定道:“不不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接着柳生闲拿出几枚铜线捏在掌心似是念叨了一番骤然抛向空中。
“丁零当啷”一阵响,铜钱落在地上竟是纷纷,自中心,断了开来?
“绝煞之相?”
柳生闲顿时更是剧烈地晃荡脑袋否认道:“不会不会,怎么就绝煞之相呢?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天生的大富大贵之相,怎么就绝煞了呢?”
我伸手缓缓扶着脑门,耳际忽然想起了爷爷与我说的话。
那时我尚且年幼,爷爷轻抚着我眉心,拂了三次,都在说着同样的话。
“十三啊,没事了,都没事了,爷爷摸过后,宫玄即变,陆离不再,切记切记,不可再行扭动天机!”
我恍然间浑身一震,望着柳生闲眼眶里尽显荒诞。
爷爷说我不可再行扭动天机?那就是说,我本性,属恶?
爷爷帮我扭转天机改恶为善,但是,天机已破,陆离终显,我的本相,再度冲出?
“要是,有人以前帮我改过命数呢?”
我看柳生闲这样问道,心下却是止不住地颤抖。
柳生闲怔了怔,眼神里似是疑雾尽散,一瞬间,他像是看透了我似的唇角扬起一阵了然的笑。
“缘来缘去终须散,再来重逢亦无缘……”
柳生闲缓缓起身,看着我缓缓松开了掌心。
我掌心仍是一阵刺痛,血腥味再度袭入脑海,我看向眼前之人,他的眸子里,多了些淡然与无奈。
“要是有人给你改了命数,俗话说不知者不罪,但你知道了,天机已破,你的命数归元,难怪你如此大富大贵之相,却是本恶之源,没想到,死氏竟也有人知晓改天换命的本事……”
说罢柳生闲朝我摆摆手低声道:“改天换命的血,你撒上去吧,母体自会不攻自破!”
我虽不解,但还是滴了血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