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巴掌落下,登时整个房间里都冷静下来了,尘木踉踉跄跄地松开我的衣袖,整个人跌坐在地,满眼震撼地盯着我与苏晗。
“你,竟然,对我动手?”
苏晗瞥了我一眼淡然道:“还不走?四公子什么时候养成了喜欢看热闹的好习惯?”
我自然是没多说,别人的家事还是不要掺和得较好。
我转身出了门,门内又是一阵争吵,下了电梯走到大厅,就看到方才那前台小姐正是一身狼狈地收拾东西。
看到我她也只是在与同事哭诉的瞬间速度更快的收拾。
拎着箱子路过我的时候,我叫住这姑娘周身一阵淡然:“是尘木让你这么做的吧?刚才一开始通电话的时候,就是尘木吧?”
女人看着我脸色惨白,人生大变丢了工作失了脸面。
试问在天喜九楼这样的地方都干不下去,哪里还敢在接受这样的员工?
女人没说话,埋着脑袋终是一脚踏入了茫茫夜色。
我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了,回了房间打开灯,整个人只觉得一身疲惫。
洗漱完之后,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凌晨三点中。
凌晨三点半,夜来鬼敲门,适逢阴阳令,不得安然终。
忽然在脑海之中浮现的只字片语让我只觉得后背发凉。
这些话是爷爷说的,向来是到了凌晨三点半就绝不会再有人在外面。
说是老一辈的传统,凌晨三点过了两刻,就不允许在外逗留!
我躺在床上仔细地听着墙上钟表在一圈圈旋转。
转动的滴答声响也让人觉得很不对劲,但却又只是钟表,转圈是它的职责所在。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乱取八糟的事情。
爷爷去世许久,我还是会时而想起他,真好啊……
夜里天气有些微凉,我试探着扯到被子盖在身上。
盖好之后整个人都缩了进去,但缩进去之后,却仍是寒凉不解。
我不断地的伸手拉着周围,总算是在扯出来一床被子压在身上。
做我们这一行的,向来都是畏热畏寒,畏热是因为常年在坟地里与死人僵尸打交道难免沾染湿气在阳光下就会感到皮肤灼烧之感。
畏寒却也是因为常年在坟地里,周身早已浸满了阴寒之气。
若是在遇到这样更加阴寒的天气那更是浑身如浸在了冰窖里似的浑身冷瑟。
可许久了,我鲜少遇到这样的境况,可如今竟然还是免不了在受到这样的折磨?
我不断地翻身折转希望能睡得舒服一些!
可不管我怎样翻身,都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让我淡然处之的方法。
我寻常夜里床上就放下两层被子,但眼下却仍是冰冷。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暂且忍一忍,第二天一早就会卸下来。
可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那背后忽然之间多出来一道声响。
声响阴鸷低沉,我更是难得地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阴森气息。
不比僵尸傀儡拿那般只知吸血浑身都是血腥味。
“死氏后人死十三,擅自杀戮,残害同类,不顾祖上百年积德其罪当诛!”
说话的声响是两道声音结合起来说出来的,听着嗓音沙哑厚重。
“不知两位前辈此番到前,晚辈死十三有失远迎还望前辈莫要怪罪。”
两人靠拢在一起,像是被塑胶封绑着不得解脱似?
我视线自下而上,看到了那两双一黑一白的鞋子时,登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在抬头,白色身影怀里拿着得像是鸡毛掸子似的法器,这是——哭丧棒!!
是用两个人的头骨和一人的腿骨将白布钉住,用以勾魂。
黑无常则用的是黑色系,手里拿着杀威棒目光冷炙浑身散发着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