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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将手伸到牛爷面前:“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手掌,掌心里的雪花就是我现下所有,或是我将拥有的,不过你看……”
我掌心缓缓用力,一阵温热顺着手臂流向掌心。
连片的雪花都像是受到了山崩地裂似的毁灭性攻击似的,连片的纷纷消散。
化成水,顺着指缝消散,我试探着抓了抓,却只抓了一片水渍,但也分秒之后就被烘干了……
牛爷看着我瞪大了眼睛,像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似的。
“所以,所以,你这小子,时时刻刻,都抱着必死的决心?”
我闻声没多说,但牛爷却不想放过我似的一把揪住我肩胛将我翻转过来。
“你这小子,疯了不成?年纪轻轻的就想死了?”
我被晃荡着身子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就这样被抓着像是不倒翁似的晃荡了好一阵子,牛爷才颓唐似的停了下来。
他看着我,目光里都带着凉瑟和不解。
“你们葬师这么厉害,五弊犯二,解不了?”
我笑着看向牛爷,刚要开口牛爷就愤愤道:“还笑得出来的?我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你不长心?”
我吐了吐舌头笑着走向大雪里,就这样一会大雪已经将整片地面覆盖。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让人看着仿佛是这天地重合,一望无际。
“大得很……”我悄然出声牛也没听清再度问道:“什么?”
我说:“这天,大得很,这雪,也大得很。”
牛爷呆滞地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我像是在不解我到底是在说什么?
我也无心解释,朝着仍是站在槐树下的苦恼人影说道:“牛爷,去睡吧,初冬了,天凉。”
牛爷却是也没点头,只是看着我仍是不甘心地问道:“十三,真的解不了吗?”
这次苦恼的换成了我,梅开二度接着规劝:“牛爷,人与天斗?人生短短数十年,若都用来与天斗,太累,太累。”
“可你是葬师啊,那么好!”牛爷像是在为我作证似的,但呈堂不在,也无原告,没人断定我好在哪里,也没人去说,我坏在哪里?
我自嘲似的笑了一番,方才回身看向身后那高壮的人影戏谑道:“牛爷,再不回去苍凤可是不让你上床了,人家给你暖床你也舍得?”
说着就摆摆手朝屋子里走去,别墅的大门是什么关上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只是这一夜,注定无眠……
风起长林,万籁俱寂,翌日清晨早饭桌上大家也都是静悄悄的一片。
让人看着都不像是吃饭倒像是再给谁默哀似的?
唯有小徒弟云溪倒还是有点活泛样,看着我不住地发笑。
我与他双亲相视一眼纷纷被逗笑:“这傻小子,总是在看着我发笑。”
云溪母亲亦是点着脑袋笑得慈眉善目:“是啊,小宝很喜欢先生,想来是上辈子注定的缘分。”
我闻声恍然沉默,脑海里神农墨和那客栈里的小家伙在脑海中浮现。
缘分?呵,若是注定的,那看来残忍的,真是老天爷了。
“族长?”云溪母亲连叫了两声我才回神,继而就看到云溪父亲责怪似的戳了戳夫人,苛责道:“这是族长,云溪能拜在族长门下是他的福气。”
云溪母亲连连颔首,显然将我刚才的沉默当成以为他们是高攀于我了。
我将云溪抱在怀里逗弄了一番才看着两人说道:“两位不用这样和我客气,这里没有族长,你们年岁还在我之上,我虽然是云溪的老师,但在年长的人面前,你们不用这么客气。”
云溪母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似的看着我不住地颔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