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凤倒是显得正常许多,但仍是满面苍白,不是那种自然白,而是一种近乎被抹上了死人裹粉的那种白。
她是如何死得我自然知道,我眼神视线不自觉地在她脖子上转过。
果然,脖子上现出来的一道近乎绕着整个脖颈转了一圈的血口,正在哗啦啦往外淌血。
那日去找苍龙,苍凤特意挑了一件两兄妹在一起的时候她穿得一条白裙子。
此时,白裙俨然被鲜红淌满,那样夺目的颜色显得脸色更是苍白了……
她整个人许时被捏着脖子憋气太久,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浮肿。
这样看着我边笑但脸上肌肉却都在跟着颤栗,一颤栗血淌下来的更多。
看着两人这样一番模样,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整颗心都在抽搐。
我无话可说,没能将两人救出来,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牛爷看着我,面带笑意,但唇角却是充满了嘲讽。
“死十三,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吗?看看你的样子,如此自负,我想杀了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们!!”
牛爷这样一说,脸上肌肉一紧一松,那眼眶又兜不住眼珠,再度挂在眼角耷拉着像是垂了个石子似的?
苍凤亦是跟着牛爷看着我满面尽是耻笑。
“十三哥,你会不得好死,你会被我哥哥杀死的,他会给我们报仇,真正害死我们的人,是你,都是你,你谁也护不住,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我浑身不住颤栗,但恍惚片刻,我只觉得整个人要被一口气压得喘不过气。
我望着两人,神色淡然而无奈,对这样至亲的人,我永远找不到任何狠心相对。
“牛爷,小凤,这一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完成,等我将这些事情都了解了,你们可以随时来取我的性命,好吗?我绝不反抗!”
两人看着我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过了片息,两人才看着我仍是那样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但我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牛爷与苍凤的死,是我毕生难以忘怀的遗憾。
我垂眸长长叹息一声,继而才缓缓抬头顺着左侧看去。
眸光凝聚,望着那点点明光轻声道:“先生,死者为大,不知先生可是需要证明什么?是觉得我对两位没有的以命抵命?觉得遗憾?”
场景霎时改变,牛爷和苍凤亦是消失。
陡然天光大亮,我心绪缓缓放松,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情绪波动。
灵儿在我身侧轻声道:“没事吧?”
我淡淡晃首,没事,当然没事了,幻想而已怎么会有事情?
可眼前之人实在是超出我的预料,他操控人意象实在是厉害。
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看透了我的心思,这样一眼被人看穿的样子,我实在是厌恶至极!
“嘁嘁,倒是第一次有人是自己堪破我的幻想,小子,你师从何人?”
那人忽然开口说话,但不知怎得,听到这家伙说话却是觉得与他一身穿搭实在是不怎么搭配?
穿得像是高岭之花似的不容侵犯,但一开口却是满满的邪气?
这样的人,要让人如何放心?
但无论如何,前辈到底是前辈,我定了定心思方才躬身道:“多谢前辈关怀,晚辈死十三,师承死南,也是家中祖父。”
那人闻声方才颔首:“死南啊?那也难怪,不过你心性如此漂浮不定,你可知道在葬师之中此乃大忌,一旦被人洞察,你可知道就算是死都来不及!”
我再度颔首浑身一片谦虚,此人心绪仍是不可洞察之深。
万一要在发生什么意外怕是不好,想至此我方才说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一定勤能补拙,多谢前辈赐教一二。”
说罢这才起身看向刘司事,刘司事这才起身打着圆场。
“诸位想必刚才都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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