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剥倒也不至于!”明治挺着脸冲我说道,但转念又是满眼的憔悴:“但也差不多了,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瞧着人这副模样我自然也知道他日子不好过。
这才安抚一番之后出了门,走到大厅里仍是那般闹哄哄的样子。
“欸!!!”
忽然一人指着我尖叫:“你怎么能进去警长办公室?不是说没人吗?你们这些人都是假公济私,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望着这些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也知道失去亲人对他们来说现在肯定是痛苦的。
所以也就未曾理会,人也是有感情的……
我径直往前走,浑身不住发麻!
“站住!”一人接着怒吼,霎时走到我身侧一把抓住我肩膀上的衣服就要将我扯开。
我登时翻身,一脚踩上他的皮鞋。
“啊啊啊!!!”
那人登时一阵尖叫似是整个办公室的天花板都能被掀翻似的?
“杀人了啊?你们这些人和那些杀人凶手有什么两样?他们杀人,你们屠心,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不得好死,绝对是不得好死!!!”
瞧着这人嘴巴上下翻动不停,但嘴里冒出来的却都是要人命的话。
我望着眼前之人淡淡问道:“你认识我吗?”
那人似是被我淡定所惊扰,但仍是挺起胸膛满眼腥红地看着我愤愤不平道:“不认识又怎样?我们都来这里好几天了,就是想要个说法!我家孩子死了,眼下连个尸首都给不完整,下葬都不够,但这里就是给不到任何说法,我们想找警长亲自督促,但这警长连面都不漏,却是你能进去?你敢说你不实盘关系进去的?”
我望着眼前脸色涨红仍是头脑清晰的家伙笑了笑。
过了会方才淡淡说道:“你不认识我,却就这样断定我和警长有关系?这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罢,你们的目的我很清楚,不就是要个说法吗?那你们想要什么说法呢?孩子死了,没人和你们感同身受,你们也找不到凶手,不是吗?”
那人登时凑近我满眼血煞,像是要拆了我下肚似的。
“那又怎样?正是因为我找不到凶手才要警长帮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们身为专业人士找不到凶手难道还不该让人唾骂?”
我瞧着这义正词严的家伙面色之上仍是一派坦然。
像是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就可以随意指责辱骂敌人?
我望着他淡淡道:“死者和你什么关系?”
男人瞪着弹珠一般圆溜的眉眼,神色之间一片沮丧:“是我外甥女。”
说着像是觉得理不够似的还拉了个女人过来:“这是我姐,那姑娘就是我姐的孩子,你说我不该关心吗?”
女人被男人拉扯着像是一块早已脱水的海绵似的身上都软塌塌的。
面色苍白没有丝毫颜色,眼神空洞更是毫无精气神。
双手就那样耷拉在胸前,捧着自己一张照片,彩色的,上面的小姑娘手里牵着风筝一袭碎花裙在风中摇曳。
小姑娘看着眉眼像极了眼前的女人,看得出来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但此刻也只能被装在一张相框里留下一众未亡人。
女人眼里无神,但涨红不堪,显然是哭过很久的,身子仍是时不时在颤栗。
满头发丝凌乱不堪,一身粗布麻衫之上早已是沾满了泥土碎屑。
一位母亲,该如何面对自己孩子的陡然离世?
以崩溃?以漠然?还是终日以泪洗面?
看着女人的样子,心里就算是有再多尖锐的话我也说不出口。
男人亦是伸手死死揽着自己姐姐的肩膀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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