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的样子,二毛钱的物品就能换。
就这,也是看得人多换的人少。
倒是大虾,换的人不少的,不算太大,一斤有十只,被整整齐齐冻在冰坨子里,五毛钱一斤。
主要是卖海鲜的男士们嘴挺溜。
“七毛钱一斤肉,来客的话一人一口都不见得够,但您看看我们这海虾,无论是煮着吃还是在猪肉饺子里放点,谁都能尝尝不说,那味鲜的,绝对能让人吞掉舌头!”
不过相比螃蟹大虾,海鱼居然是最无人问津的,紫菜、海米、虾皮居然是买的最快的。
这种情况一是因为紫菜、海米、虾皮一类的便宜,这些“城里人”说一点点就能做一盆汤,而且还能补劳什子“钙”,是好东西;
二就是东北这地方,河多水泡子多,随便一个水沟都有鱼,没什么吃的的时候就下水摸鱼,缺油少盐,都把大家吃伤了。
这海鱼在老百姓看来,也是鱼,真心不想吃。
云舒对这种情况还不太了解,赵雪他们对普通农村老百姓的生活显然还也清楚,如今总算知道了,带海鲜还不如直接带一车盐呢!
“我姓赵,你叫我赵阿姨吧。你这白面我给你算二十尺棉布。在送你几块其他料子。至于这肉,说实话,这会拉来的海鲜都给你,也不一定能换你这一篓子。”
三斤鲜肉能晒成一斤肉干,十斤鲜肉能出二三斤腊肠。
二十斤肉干、三十斤腊肠,那就是将近160斤肉。
云舒一斤野猪肉卖给国营饭店,不要票,是一块五,其实制成腊肠、肉干有点亏了。
云舒见她这么实在,想了想道:“赵阿姨,这么着吧,您要是有富裕粮票,这些肉干,我算你三块一斤,一半换东西,一半换钱。”
赵雪听到,笑道:“云舒是吧,你等着,我去问问。”
不是没人用肉换布料,但这么大手笔的还真少见,他们原本也是想着看能不能用钱跟老乡买些肉。
黑市鲜肉就要二块五,如今这肉干才要三块,这小姑娘多实在啊!
没一会儿,赵雪就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过来了,“这是我同事,他姓王,你就叫王伯伯吧。老王,从车上搬下来四箱螃蟹两箱大虾还有一百斤海鱼,其他杂七杂八的你也给收拾点。”
老王,当然,这是邻省的,不是隔壁的,他好奇的看了一眼云舒,这才对赵雪道:“小赵,这么多东西,这小姑娘怎么拿回去?”
赵雪这才想到这个问题,云舒冲她摆摆手,“赵阿姨、王伯伯,我叔儿赶着驴车来的,只大集人太多,驴车进不来。等集散了,我让我叔过来找你们就是了。我叔姓佟,穿着一件黑褂子。”
赵雪从兜里掏出一推票和票,“那这钱和票是给你还是给你叔儿?一共一百块钱和十五斤粮票。”
她手里是厚厚一沓一元、二元的钞票,而且还是第二版、第三版皆有。
粮票是全国通用的那种,一两、半斤、一斤的都有。
云舒接过来,“给我吧,我叔不识数,也不怎么会说话,人贼老实,赵姨你看着了照顾点!”
赵雪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云舒的头发,“你这小丫蛋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