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史家女,贾母又怎么可能丝毫不关注娘家。特别是贾家重新崛起后,来给贾母请安的诰命每日络绎不绝,想要知道点消息真的是毫不困难。
所以久未上门的史鼎和史鼐为什么而来,她是一清二楚。
宗正寺的王子腾像疯狗一般,咬住了史家。史鼎和史鼐这是害怕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贾家求助。
史鼎和史鼐对视一眼,还是由史鼎先开口了:“姑母,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不是忙嘛。
虽然我们不常来,这不是让云丫头经常来侍奉您嘛。”
贾母一听这话气的差点没吐血:
“你们可真是给祖宗长脸啊。你们忙?我记得你们两个也就是鼎哥儿身上有一个京营游击将军的衔吧,鼐哥儿干脆连个官都没有。
你们能有琏儿忙?他不管多忙,只要在京,对我晨昏定省从来不少。
你们能有如海忙?如海掌着吏部,每天多少事,隔三差五还总来瞧瞧我。
两位大侯爷是比两位九卿大臣还忙吗?”
看到史鼎和史鼐被自己骂的脸色发青,贾母心里愈发恼怒:“你们不愿意登我贾家的门,我也不强求。
贾家如今没落了,没有国公爷在的时候那么威风了,捧高踩低不过寻常事。
但是你们怎么有脸把云丫头扯进来,还要不要一点脸皮。”
史鼐这个时候却是不乐意的开口了:“姑母,这有什么不对的,云丫头是史家人,我们说的有什么错吗?”
贾母也懒得搭理这两个蠢货,摆了摆手说:“行了,说说吧,你们来干什么?”
“姑母,王子腾那货丝毫不顾世交老亲的情谊,专门挑咱们自己人下手。
我听说上次就盯上了东府的珍哥儿,这种东西您就不管管。”
贾母翻了个白眼:“人家是正经的为天子效力,我怎么管。再说,珍哥儿袭的是堂堂正正的三等将军爵,王大人盯上珍哥儿干什么。”
“我”,史鼐被贾母夹枪带棒的话堵住了话头,他总不能说贾珍堂堂正正他史家人不光明正大吧。
看到史鼐的样子,史鼎叹了口气。他知道贾母向来吃软不吃硬,所以只能开始服软:“姑母,您说的对,我也不怕丢人了。
保龄侯府和忠靖侯府的爵位,是没那么光明正大。
但是当初我们兄弟也都是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再说,真让那姓王的拿咱们史家下手,我们兄弟事小。保龄侯府门楣可就要垮了。
到时候爵位被削,诰命被夺,先祖和先父的陵寝都要被惊扰。姑母也不在乎吗?”
“你们!”贾母被气的脸色一阵发黑。但是她却知道这两个混账说的是实话。
贾母这辈子见识过得被夺爵问罪的勋贵,不要太多。
“两位表叔若是想要和老祖宗叙叙旧,我们欢迎。若是来气我家老祖宗的,这便请吧。”
贾母正不知道说什么,王熙凤的声音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