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不愿意去看贺景承阴暗的脸,对她来说,那是意外。
是她人生黑暗中的一抹光,也是她这辈子不再愿意去触及的伤痛。
她和贺景承不可能在一起,生出个孩子算怎么回事?
若是能平安健康还好,万一又像四年前那样,她会死掉的。
那种痛,她无法在去承受一次。
贺景承掰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语气沉沉的,“连看见我也不愿意是吗?”
逼人的大气压,让人喘不过来气,沈清澜开口一腔哽咽,“别逼我。”
贺景承压着掐死她的冲动,一字一句,“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不愿意我不愿意唔”
贺景承迅速的遏制住她的下巴,使她要说的话含在喉咙里,看着沈清澜的表情愈发的阴森,眼底蒸腾着燎原的火势,恐怖极了。
他紧咬着后牙槽,大拇指压着她的嘴唇,用力的碾压,“恐怕,这也由不得你!”
沈清澜唯一的感触就是痛,但是又不极他的这句话,可谓是字字带刺,根根刺在了她的心脏上,一字一针,毫不留情。
贺景承不由分说的,扯着她的领口,扒她的衣服,沈清澜用力的挣扎,“我不要!”
贺景承像是听不到,她的反抗在他面前,那么的微不足道。
“贺景承!不要逼我恨你!”
贺景承的手一顿,刚刚她叫他什么?
贺景承?
她对他的称呼,一直是贺先生,贺总,再怎么亲密过,但是对他的称呼总是冷漠又疏离。
刚刚她叫自己的名字?
那一声贺景承,让他乱了心神,心如鹿撞,毫无频率的乱跳,丝丝缕缕的将他的心缠绕,紧紧的。
缓缓的他松了手,内心还是无法平静。
他想要抽支烟,来平静心绪,可是口袋里没有,沈清澜看出他的意图,赶紧抓过桌子上的烟递给他。
贺景承抬头看着她,没有接。
沈清澜眼里的泪光还未褪去,不闪不躲的对上贺景承的目光,“你说,我和你的关系本来就不伦不类的,再弄出个孩子来,算怎么回事?”
他是沈清依的未婚夫。
不管她认不认,她和沈清依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将来他若是和沈清依结婚了,她和贺景承的关系就像是**。
再弄个孩子让人耻笑吗?
不,不,她的孩子绝对不能做私生子。
所以,就算贺景承生气,她也不能答应。
贺景承似乎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接过来她手里的烟。
但是并没有放弃让她生孩子的想法。
她的担忧无非是他和沈清依的关系。
他有打算,年前,就会把这些事处理掉。
沈清澜抓过桌子上的打火机,主动去给他打火,“烟瘾来了吧。”
贺景承深深的看她一眼,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贺景承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低头点燃烟,指尖烟雾缭绕,缓了缓,他才开口,“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清澜果断的摇头,说,“没有。”
贺景承伸手抚平她凌乱的发丝,手指从她的脸颊轻轻划过,在右脸颊那个浅色的疤痕上停留。
他怎么忘了呢,这个女人的有多倔强。
为了反抗他可以自残。
贺景承用指腹摩挲着那个疤,“我不喜欢,等顾邵回来,我让他给你去掉。”
这个疤,他看见一次,就能想起她是怎么划上去的,每每想起,他又气又怒,还夹杂着心疼。
“嗯,听你的。”沈清澜知道他气消了,坐到他身边,依着他。
他身上有烟草味,淡淡的清冽沁人心肺。
贺景承将她拥在怀里,微微的叹了口气,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咚,咚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很快陈妈的声音传了进来,“先生,严助理来了。”
贺景承蹙眉,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沈清澜从他怀里起来,伸手抚平他衣领上的褶皱,“他肯定是有事,不然这么会这么晚过来。”
“你先睡,我下去看看。”贺景承也是想到他今天从法院回来,为了清静就把手机关了。
严靳现在来,肯定是有事。
贺景承起身离开房间,楼下,严靳站在玄关,没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