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王总连连保证道,“我再带你去别处看看?”
林羽峰点了点头。
沈清澜一脸的灰尘,戴着安全帽,刚刚林羽峰看见了她,也没认出来。
而沈清澜根本没空看其他人,一心检查于洋的身体,怕他伤到,“你有没有伤到?”
于洋摇了摇头,看着沈清澜,脸上都是灰,就露明亮的一双眼,眨了眨,“姐姐你怎么来了,你没有事情吧。”
沈清澜推了于洋一把,鼻子有点泛酸,那么危险的时候,于洋还能那么奋不顾身救她,让她心底泛起阵阵涟漪,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于家的一家人,却把她当成亲人,可以用全部的家当,为她解围。
“我有没有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就这样跑出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爷爷奶奶有多担心,你万一出了事,你让爷爷和奶奶怎么活?”
沈清澜拽着于洋,虽是在责备他,但是却透着浓浓的关心。
于洋是于爷爷和于奶奶从小拉扯大的,刚刚若真出意外,后果她不敢想。
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份情,她如何能还上,用什么还。
“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不可以冲动鲁莽。”
刚刚于洋又救了她一次,这份情,她如何能还上,用什么还。
“可是我不能看着姐姐出事情啊。”于洋抓着脑袋,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生气,有些委屈。
“我出来赚钱有错吗?”
沈清澜无言以对,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生怕自己的手一松,他又跑了。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她有手有脚,可以找工作,赚钱。
她不能让于爷爷卖船,也不能让于洋来这种地方干活,事情是因她而起的,理当她来解决。
——
万盛集团顶层大厦总裁办公室,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声响。
顾邵更是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给念恩做了详细检查,他的病脱的久,也没别的治疗方法,唯一的解决方案,骨髓移植。
但是贺景承的和念恩不符合。
贺景承手里捏着报告单,音色压了又压,“不是说,亲子关系,配型的可能性高吗,为什么我不行?!”
“是亲属关系,配型率高,但也不是百分之百,你不行,不还有伯父和伯母,不行还有莹莹。”
说到莹莹,顾邵的心情又低落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你先出去。”贺去闭着眸子,好似在压抑着情绪。
顾邵连忙站了起来,“这事儿,你得和家里摊牌,念恩的病不能再拖了,那我先走了。”
顾邵是跑出去的,果不其然,他刚出门,就听到办公室里摔东西的的声音。
这段时间,念恩的病都是他看的,和贺景承经常见面,他的脾气爆的很,说发作就发作。
刚刚说他和念恩的骨髓不配型,贺景承就有发火的征兆了。
顾邵捂着胸口,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幸亏幸亏我动作快。”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这是第多次办公室里这样了?
短短的一个多月几乎数不清了。
贺景承双手撑在桌面,修长的身形,弯成了拱形,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呼吸。
这一个多月,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经常会想,她会不会突然出现。
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没有。
她的样子在脑海里越发的清晰。
记得,她第一次主动样子,隐忍又故作轻松的样子,那个时候,她的心一定很疼吧。
可是,他却没认出她,让她一个人苦苦挣扎那么久。
贺景承低着头,侧脸抻出的青筋,突突的跳动。
心口隐隐发疼,最近,他总是会有这样的症状。
“景承”
忽然门被推开,好似被屋里的狼藉惊讶到,收了声。
李怡芸走进来,看着贺景承,“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