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主位上的男人这么一说,韩王冷暮飞顿时收回了游离在坐在对面女人身上的神情。
他饶有兴趣的勾起了深眸,眼里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但只是一瞬间,不经任何人察觉,随后他慵懒的拾起桌子上的酒杯,潇洒的起身。
“那就依哥哥所言,臣弟自愿罚酒一杯。”他带着痞子的气性说着,举杯饮下满满的醇香酒。
“这一杯哪够,韩王海量,怎么样也得三杯。”冷语心拂起袖子哂笑,看着冷暮飞的眉头拧成一线,脸色紧绷的样子,她便越发觉得有趣。
对于这个暮飞哥哥,冷语心打心眼里就认为他是个痞子,不学无术就罢了,还整日的花天酒地。所以她习惯了故意讽刺他,同他拌嘴。
“三杯?”冷暮飞提了音调,脸上挂着懒散不怀好意的笑,斜眼看她。
随后他慢悠悠的拿起一杯酒,走到冷语心的座位旁,半压下身子,一只手臂拄在女人面前的桌子上,另一只手慢慢的摸索着手中的杯子,看了又看。轻声说:“这就是妹妹你的不对了,哪里有迟到就罚三杯这样的事情。要是照你这般说来,那我曾救了一个女人两次性命,她岂非要以身相许嫁给我不成?”
“哥哥还真是会开玩笑,哪里有救了人家姑娘两次性命就让人家嫁给你这样的说法?”冷语心冷眼看着他,她脸上的怒气很明显,是在提醒这个纨绔的男人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太后在这里,免得将此事暴露。
“那个姑娘可还同本王共度了一夜春宵,她的美,本王可至今难以忘却”冷暮飞挑着眉,看着桌子一侧低着头不语的女人。
便邪魅的勾了唇角,故意的说道:“嫂嫂觉得呢?那个姑娘该不该以身相许嫁给本王?”
原本低着头的洛殇,睫毛已经轻轻的颤动,她知道冷暮飞这是在故意的捉弄她,想让她难看。更重要的是,那夜她留宿韩府,冷邵玉已经愤怒的折磨了她那么久,现在冷暮飞公然的提及,他这不是存心的想要害自己吗?
洛殇真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坐在身边主位上的男人,他一直未开口说一句话,这样的沉默更让洛殇觉得不安,但她此时又不敢去看他。
洛殇咬了咬嘴唇,她缓缓的抬起头,余光里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冷邵玉只是自饮杯中酒,却没有半丝想要为她解围的意思。
头上的花穗随着她抬起的头轻轻的摆动,金灿灿的闪闪发光。洛殇抬高了眸子,心里的不安已经被眼里的淡定所替代。
“报答并非只有以身相许,倘若人家姑娘不愿意,那么韩王岂不是强人所难。”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哦?既然不愿意,她又为何甘心的留宿在本王的王府里迟迟不愿离开,若不是见人来催促,还不舍的走呢。嫂嫂说,这样还算是本王强人所难吗?”冷暮飞散漫的语调说的本假似真一样,他的眼神柔中带暖,弯成两道浅浅的缝隙,看着洛殇。
“韩王若是......”还未等洛殇将话说下去。
只听旁边的冷邵玉开口道:“既然她心甘情愿,那自然是一段再好不过的姻缘。”
洛殇转过头看主位上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刚刚说完话的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高傲,英气的眉上挑,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正盯着她,盯的洛殇心里发颤。
“不过——只怕是她太过卑贱,无福消受弟弟的恩赐。”
冷邵玉冷笑一声,语气的无尽嘲讽,嘲讽她的卑贱。同样也是在警告着她,记着自己的身份。
“她确实过于卑贱,只怕是再多几世修来的福分,也难能入王爷们的眼。”洛殇本着一张清高端庄严肃的脸,也带了几分轻薄和自怜的嘲笑,一双美丽的眸子多了几分蒙蒙的水雾。
冷邵玉蹙了眉,压低了眼里的不快,却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饮着一杯又一杯的酒。
韩王冷暮飞见洛殇如此的轻言自己,心里也是添了几分堵意,本想着只是挑逗一下她,却不想搞成这个让人头疼的局面。
一顿本该喜庆的饭局,却是被突如其来的韩王搞砸了,冷语心瞧着宴席上的几个人,生怕太后看出任何的倪端,她打破了僵局。
“母后,您瞧哥哥们,还像小时候那样,没轻没重的玩笑。”边说着她边将胳膊缠上老妇人的臂膀。她出嫁七年了,本想着借今天的宴席能让她找回一点七年前她还是个少女的情怀,但现实就是现实,回不去的。她现在只想按照哥哥的意思,顺利的演好这场戏。
“在母后的眼里,你们都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静和氏柔情的眼光,看着他们。
此时,丝竹管弦的声音铮铮响起,各种编制而成的钟鼎乐器发出悦耳的声音,融合着绵长细腻的情丝曲调优美动听。
一批批抱着琵琶半遮面的女子,穿着粉红色的纱衣从开满桃花纷飞的小径一路小步翩翩而来。
恭恭敬敬的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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