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夜色幽静。
月光照射着整个将军府,树木影着月光的皎洁,微波暗涌的月影闪烁着,月空星星点点,如同天女散花般美丽。
丝丝柔顺的风顺着半开着的窗子溜进室内,吹动着烛台上的青火摇摇欲坠。
“参见晋王,参见王妃。”守在门外的奴婢们见到他们忙行礼。
洛殇看着身旁的男人直接走了进去,她勉强的朝着奴婢们一笑。“你们下去歇息吧。”
“是,奴婢告退。”
丫鬟们走后,洛殇关上了房门。
烛火发青的室内,有些昏暗,也有些玄明。
风吹着紫色罗纱帐半扬半卷,轻松的随风摇曳。
“冷邵玉,讽刺我们,你很开心是吗?能让你可笑自大狂妄的心得到满足对吗?”洛殇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头的怒气。
刚刚晚膳的时候,他将洛柯,整个洛家就差没有侮辱尽了。从他进府开始,对将军府的敌视就没有断过,他就那么恨吗?
冷邵玉没有开口,坐在桌子旁,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公子之态,冷眼瞧着手中的酒杯,侧眼的眸光也掠过她的身上。
“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洛殇的眼里如水的映像下也流露了她的怨气。
她真的不止一次求他了,从来时,直到进将军府的大门,她已经哀求他不要让洛家难堪不下数遍了。
闻言,冷邵玉晃动杯子的手停住了,他侧脸完美的轮廓,既优雅又邪魅,微微扬起的唇角俊美绝伦,浅浅的眩光深化着他醉人的淡眸。
只听他淡淡的说:“你是求了我。只可惜本王......好像并没有答应你。”
侧着妖孽的脸一副高高在上故意嘲弄的模样瞧着她,随后冷傲的眸子轻蔑地一带而过。
洛殇被他的话气的一时间竟也找不出任何相抵的话来。
她转过身,手指刚要附在门上。
“去哪?”他由平淡转为冰冷的声音传来。
洛殇没有理会他,却听他又说:“本王想和自己打个赌,赌你这个女人是会走出这扇门,还是留下哭着求我。”
“赌注就是,明日的祭祖大典。”他将酒杯轻轻的放下,细长的手指随意悠闲的点了点珠滑的桌面。
那含微不笑的唇,似笑非笑的面孔,无一不在张扬着这个男人的俊美和阴冷。
身体像上了一层夹板,伸出手也拴了一条沉重的链子,洛殇关上了门,回过身,恰好对上那张妖孽面容上含星般幽深的眼眸。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压着心里的委屈。
冷邵玉轻笑一声,他微眯起了深眸看向门口的女人,娇嫩的淡粉纱衣包裹着她,外披白色琉转轻纱,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
她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光鲜靓丽的长发仅插一支蝴蝶玲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优美的身姿尽收他的眼底。
冷邵玉瞧着她,那神情里闪过的欲望游走在她的身上,洛殇错愕的避开眼睛。
“你除了身体配同本王交易外,还剩什么?”他唇角的弧度,话里的讥讽语味儿十足。
洛殇冷吸一口气,为什么他非要这么侮辱她。“晋王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凭着身体取悦您替洛家还债的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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