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浓浓的檀香幽幽的传来,知夏不由自主的进去。
里面的蒲台上,坐着一个身穿深紫色旗袍的女人,她头发盘起,身形纤瘦,背对着自己。
“您好,我叫封知夏。”知夏恭恭敬敬的自我介绍,还微微弯腰表示礼貌。
“我知道的。”
她缓缓的转过身,知夏先看到的一张极雍容贵气的脸,满头的银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她的脸白皙似雪,只是眼角法令部位爬上了一条条的皱纹,她的眼眸极为传神,仿佛一湾古泉潭水那般宁静。她化了淡淡的妆容,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挂在嘴边。欣长的手指缓缓的抬起既然上面全是皱纺,却似有灵性般柔美。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分明就是苍老后的自己,只是她不确定自己老了之后能否有眼前这个老人这样的精神贵气。
如果她是自己的外婆,那眼前的老人应该七十多了。可她保养的实在好,如果不看她满头银发的话,看着她真的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这是真正的鹤发童颜。
知夏身体软了一下,心突突的跳出来。
“快坐,孩子。”老人指了指圆蒲。
知夏鼻头酸酸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热,她跪坐下来,端正的坐在老人面前。
“真是个精致的丫头,你是兰兰的孩子?她,她已经去逝了?”老人声音暖暖的很有磁性,说到兰兰时隐隐的透着几分悲伤。
“是的,我妈妈去年去逝的。”知夏点头,“您您是”
知夏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她的脸跟自己很像,虽然已经苍老,可是她眉宇间的风韵依然动人的让她移不开眼。
更重要的是,她跟自己很像很像。
“我叫钟婉。”她点点头,“是不是那些人,都以为我死了呢?”
知夏点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说。”
“世间的事总有很多变数,幸好菩萨保佑,我还能苟活着。”钟婉叹息一声,“我听到小戚说,你在寻找当年的真相。”
“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翡王,他说你死了。”知夏想到自己的感应,她也以为钟婉死了。
“翡王?远霆么,他大概真的以为我死了吧!”钟婉又是感叹一声,“其实,我死了也是好的,很多事情可以终止,再也不会有人为了翡翠而痴狂。”
翡王叫费远霆?知夏有些意外的看着钟婉,提到翡王她神色竟没有半点波动。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之后竟会有一个你。”钟婉打量着知夏,“知夏,你不该来这里。”
“你真的是我的外婆,对吗?”知夏缓缓的倾过身体,想靠近老人近一些,鼓起勇气问。
“是。”钟婉点点头,思绪仿佛飘到了极远处,“你妈妈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知夏,知夏,真好听。”
“外婆。”知夏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跪在老人的身前,“你还活着,太好了!”
钟婉轻轻的将她抱到怀里,轻拍她的背:“傻孩子。”
知夏闻到钟婉身上淡淡的檀香,这股香气安抚了她,这一路为了这个真相她夜不能寐,这一刻绷的紧紧那根弦突然断了,她眼泪便哗哗的涌出来。
钟婉任女孩儿在自己怀里哭着,她眼睛也泛出泪光来。
知夏哭了许久,一直以来她不安,她无助。爷爷不爱自己,父亲曾经背叛过母亲,其实她心里一直有种无亲无故的孤寂感。猜想李婧瑜是自己的表姐时她激动过,但都没有这一刻来的安心和温暖,这是找到至亲最暖的依归。
等她渐渐的平复下来,她坐在钟婉的脚边轻轻的问:“外婆,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翡王说你死了?”
“当年发生了什么?”钟婉重复了知夏的话,她开始陷入回忆中,“当年我进入青阳大学考古系,先后认识了正铭,远霆,炳坤,佰荀,易儒,柏霖。炳坤和易儒年长,对我一直颇为照顾。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将考古为我们终身的事业,永远不变。我更以为我们七人,会是一生的至交好友。直到我们跟古教授发现了翡翠屏风,命运才开始改变。”
“炳坤说,翡翠很美,可是最美的翡翠在缅甸,他们决定去缅甸寻找翡翠。那时我是不愿意的,可是正铭说,翡翠才是世界最美的宝石,钻石,珠珍都不能与之媲美。后来易儒弄来了一辆车,他们居然决定开车去缅甸。”
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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