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也在院子养了花,但总是养得不太好的样子。待会你帮我看看好吗?”
杞星因为养花弄草挨了不少杞荣彬的骂,已经习以为常,连自己的外公刚开始知道时都是不赞成的,只不过因为疼爱他,所以没有阻拦。这是他难得听到一次直接的赞赏。
杞荣彬骂他时他都敢和人对着骂,而此刻,杞星居然有些羞赧起来,小声答:“我不一定懂。”
“没关系。”于简答,“你一看就很聪明。”
杞星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饺子已经有了一餐盘,于简先把这部分拿去煮,杞星刚被夸,乖乖的继续坐在原位帮着包饺子。
一旁喝茶的盛席年看了半晌,冷不丁地点评了一句:“没包拢。”
他说的是杞星刚包的一个饺子,边缘没有合上。杞星赶紧伸手捏了捏,谁知盛席年似乎上瘾了,一个接一个的点评。
“馅太多了”,“馅太少了”,“太瘪了”——
杞星忍无可忍,怒道:“你自己来包啊!你这么厉害怎么在旁边喝茶!”
盛席年尴尬的不说话了,于简乐得前扑后仰:“因为他也不会包。”
杞星瞬间有了底气,看着盛席年哼了一声。盛席年咳了两声,端着红茶出去了。
一顿饺子在手忙脚乱里吃完了。
下午杞星帮着于简看了看他养的几盆花,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下了几天雨,光照不太够。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写了注意事项,连怎么浇水怎么分盆都写好了。于简仔细看了一遍,又小心收好了,没有一点敷衍的意思。
临睡前杞星洗完了澡,正趴在床上玩手机。这里网不太好,他只能单机玩贪吃蛇。刚玩到一半,背后门开了,盛席年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杞星一愣,问:“有事吗?”
盛席年脚步一顿,看着杞星:“睡觉。”
杞星瞪大了眼睛,连蛇撞到墙壁都不管了,甩开手机指着自己的脸:“你和我一起睡?”
难道盛席年突然决定了?
“不然呢。”盛席年锁上门,径直走到床边。“我妈看着呢。”
杞星立刻明白了,平时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睡哪里都无所谓,但现在有人——特别是家里人在,他们就不得不装一装伉俪情深的样子。
……盛席年好虚伪一人。
杞星心里吐槽着,还是挪出一半位置给对方。杞星洗完澡时有点热,睡衣只胡乱扣了两三颗。盛席年扫了一眼杞星松松散散的睡衣,提醒道:“夜里温度低,穿好衣服。”
等杞星扣好扣子,想了想,又把床头抑制信息素的颈环带上了。盛席年倒是没什么反应,伸手关上了灯。
房间里立刻陷入了黑暗,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床很大,两人的中间的位置还有富余。盛席年突然开口:“你——”
杞星也没睡着,立刻偏头问:“怎么了?”
盛席年犹豫了一下,接着往下说:“从昨天开始,我好像能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按理说杞星带了抑制信息素发散的颈链,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泄露味道的。所以盛席年一度以为是自己闻错了。但现在躺在一起,那股味道好像更清晰了一些。
杞星心里一慌,结结巴巴道:“是、是吗——可能因为气温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没休息好。”
盛席年静了几秒,答:“是吗。”
杞星赶紧嗯了两声,想要岔开话题,先叫了一句:“盛席年。”
盛席年微微翻了个身对着杞星,问:“怎么了?”
这下他们脸对脸了,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杞星还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他吞吞吐吐了半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小声的开口:“你妈妈好温柔啊。”
黑暗里,盛席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他也是你妈妈。”
杞星不说话了,片刻后翻了个身背对着盛席年,缩成了一团。盛席年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却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对方的后脑勺,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