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一颗星!
只!爱!一!颗!星!
杞星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句话反反复复。他的脸不可抑制的发烫,心里已经放了满屏烟花,焰火乱窜。他觉得现在自己简直可以原谅一切,包括惹事精芋圆。
盛席年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许逸,大概是工作上的事,他走到阳台接电话,留下回过神来的杞星,把这句诗又小声读了几遍,忍不住猜想——这是暗示吗?
盛席年也喜欢我的暗示?
这——明明就是明示啊!!
杞星满腹的委屈和不高兴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忍不住把头埋在抱枕里,笑得牙不见眼,他冷静了一会儿,又提醒自己矜持一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等盛席年打完电话回来,杞星爬起来,让开一点位置给他,还是忍不住直接问:“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盛席年答:“字面上的意思。”
杞星不甘心,追着问:“你干嘛跟我说这句诗啊?”
盛席年语气正经的很:“为了安慰你的玫瑰花。”他看着杞星,又故意学着对方的语气反问道:“那你干嘛送我花啊?”
杞星又有点不高兴了,盛席年拿捏着他的情绪,他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时高时低。他哼了一声,答:“我无聊,我乐意,我花卖不出去了行了吧?”
盛席年笑着安抚:“行,那明天还有花吗?”
“看我心情吧。”
杞星刚说完,又想起卓澄阳跟他说的恋爱的基本步骤。立刻反悔了,问:“那如果每天都送花,我有什么好处?总不能白送吧。”
“你想要什么好处?”
杞星正中下怀,轻咳一声,回答道。“我每天都给你带一束不一样的花,连送一周,那你可以答应——周六的晚上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盛席年一时没回答,定定的看了杞星片刻,杞星在他的目光下慢慢心虚了,撇嘴道:“不去就算了。”
盛席年此刻却开口了:“当然可以。”
于是从第二天起,盛席年每晚回到家,都能在书房里看到一束不一样的花。
白色的山茶,粉色卷边郁金香,浅紫色的小苍兰、还有奶黄色的鸢尾。这让盛席年回家时多了一份期待——对于出现在桌子上的每天都不相同的花,以及对于杞星本人。
当然,无一例外的是每次书房门都会关得严严实实。
周五那天晚上杞星送的不是从花店拿的花,而是自己在阳台养的奥斯汀玫瑰。他把杏色的花朵剪下来,整理成一束,在盛席年在书房办公的当口拿了进去,端端正正地插到花瓶里,然后才大功告成似的松了口气,在盛席年书桌旁转了两圈,看到对方暂时停笔了,才咳嗽了两声:“明天就周六了。”
盛席年明明还在低头看文件,闻言忍不住弯了嘴角,问:“是啊,你选好电影了吗?”
杞星听到对方没有忘,立刻又高兴起来了,邀功似的回答:“当然选好了,爱情片。”
其实那一部电影不算好,三流制作,三流演员,三流演技。在几部大片挤压之下算不够看的。杞星本来想选的是一部军旅片,从点评来看据说高燃又精彩,结果和卓澄阳微信讨论的时候被对方一票否决了。
“军旅片?你是要参军还是要恋爱?”
杞星只得选了这一部看起来就写了烂片两个字的恋爱片,一边不放心的吐槽:“我觉得看这部片会让盛席年怀疑我的品位,影响我在他心里的形象。”
“……你在他心里有形象吗?”
“当然有了。”杞星躺在床上,得意的把那天盛席年给他读的诗又给卓澄阳重复了一遍,接着很臭屁的问:“你觉得他是不是有些喜欢我?”
卓澄阳连续回了好几个问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发语音质问,“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你撩的小鹿乱撞了?”
岂止是小鹿乱撞,杞星想,我心里的鹿都快上高速了。
但因为卓澄阳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简直有理有据——爱情片还可以促进情感交流,更何况三流片又怎么样,三流片没人看,厅里人少,更利于感情发展。
杞星在听到后一个理由时义正言辞的谴责卓澄阳思想简直太肮脏了,退出聊天栏,眼睛都不眨的飞快订了两张爱情片的票。
周六的电影院人挺多,杞星取了电影票,又推着盛席年去买爆米花和可乐。盛席年个子高,排在队伍里引人注目,杞星在旁边跟着,暂时忘记了影响问题,眼巴巴的道:“要个大份行吗?”
“不行。”盛席年毫不留情地拒绝,“你还在咳嗽,只能吃小份。”
杞星叹了口气,却没坚持:谁让盛席年是关心我呢——爱情使人盲目,还使人心甘情愿接受小份爆米花。
刚刚拿到东西,两人出了队伍往放映厅走,杞星刚吃了一口爆米花,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盛席年的名字。
两人双双回头,身后是拎着购物袋的颜延。
杞星记性好,立刻认出来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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