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打来电话,问股权和股价会不会有变动。”
杞星窝在沙发上,他与盛席年在医院守了一晚,刚回到家,盛席年中午要签个合约,洗漱好马不停蹄的去了公司。杞星刚完洗澡,钟储就上门了。
听着钟储说完,杞星给对方倒了一杯茶,问:“那现在公司应该是谁打理?”
“暂时还是我,但理论上应该是您。”
“什么意思?”
钟储一身黑色正装,看起来冷漠又难以接近,但哪怕是面对杞星,他依旧是客气有礼的,他双手接过茶杯,答。
“原来祝氏的股票分配是:祝先生控股50%,公司股权的二分之一,是绝对控股人。曾经祝漫女士控股20%,剩下的30%分为12%、11%,与7%,分别由三位其他股东持有。”
“在祝漫女士去世以后,她的那20%在您十八岁那年被祝先生转到了您的名下。依据规定,如果祝先生暂时无法行使管理权,那么公司将由目前的最大持股人暂为管理。”
杞星听得一脸茫然,问:“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不是一直都是你打理吗?”
钟储笑了一下,答:“那是因为当时我是祝先生的助理,他让我暂时代他处理公司业务,但现在——”
他顿了一下,“当时是祝先生在会议上的口头委托,现在祝先生没醒过来,按理我没有资格再行使代理权。”
“哦,那我也委托你吧。”杞星想了想道,“我外公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钟储愣了愣,最终对着杞星点了点头,道:“好的。”
杞星相信钟储,对方从大学毕业跟着祝锋任工作,至今十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加上杞星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持有20%的股份,也从来没有进过公司,根本不懂,害怕搞砸。
他不愿意给祝锋任丢脸,更不想祝锋任的心血砸在他手里。
等钟储走了,他换了套衣服又赶去了医院。家里的阿姨守在监护室外,见他来了,连忙站起身道:“怎么就来了,不是说休息一下吗,这里有我呢。”
杞星对着她笑了笑,道:“没事,反正睡不着。”
阿姨劝不住他,只得叹了口气,“那好吧,刚好快中午了,我回去做好饭给您带过来。”
“好啊”,杞星笑了笑,对着她撒娇,“我想吃番茄牛腩。”
“行,想吃什么都行。”阿姨心疼他,担心医院里太凉,又去给他到了一杯热水,叮嘱他去休息室。
重症监护室旁边有专门的家属休息室,但杞星习惯坐在监护室门口,只跟祝锋任隔着一层玻璃。
这样祝锋任醒的时候就能一眼看到他。
等阿姨一走,杞星敛了笑,微微皱了下眉。可能是因为出门时吹了风,也可能是真的饿了,他肚子又开始有点疼了。
他捂着肚子坐在休息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给盛席年发了条:“记得吃午饭。”后面加了个亲亲的表情包。
过了一会儿,盛席年回了消息。
“正准备吃,你也记得吃饭。”
盛席年把消息发了出去,前面的助理便停下了车,回过头。
“盛总,到饭店了。”
他们上午刚与人签约,照例要与合作商吃饭。盛席年点点头,正欲伸手去开车门,下一秒,他的手便停住了。
他注视前方,面色突然冷了下去,助理不知道怎么了,小心翼翼地偏过头道:“盛总……”
盛席年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目光却没有动。
不远处两个人刚下车,正一齐往饭店里走。他们走得不快,路上还一边转头说话,面上带着笑意,看起来相谈甚欢。
一个是盛铭礼,另外一个男人头发半白,有些富态,盛席年在很久前祝锋任大寿时见过。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在祝锋任的介绍下草草聊了几句,但盛席年记忆力出众,向来不会出错。
那是祝氏的股东之一。
盛席年最终把手收了回去,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顿饭让许逸过来陪着,我不进去了。”他声音淡然无波,助理不知道怎么了,却没多问,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盛席年停了停,又接着说下去。
“再帮我联系钟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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