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小爱,小可和陆爵云趁机离开病房。
“叔叔,您能不能想办法再派人到悬崖底下,我怀疑爹地和妈咪就在那片森林里。虽然我早有心里准备,但如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见到他们。”
陆爵云心里一颤,小可的意思——无论生死,他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这话从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能说出来的,他除了震撼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小可,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放心,我已经在联系朋友,很快就会一大批人去救你爹地和妈咪。就算有森林,到时候我把树全砍了,一定会把他们平安带回来。”
“谢谢您。”
白小可礼貌地朝着陆爵云鞠躬。
陆爵云心里很不是滋味,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什么,可是这小家伙什么都知道,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小可腰板挺得很直,一张精致的小脸上的透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叔叔注意安全。”
“放心,等我好消息。”
陆爵云脸上挤出来一丝微笑,转身离开,他脸上的笑意变成无奈。
*
白芷扶着陆爵风到洗脸池这边洗漱。
他捏着一根碧绿色的圆柱状草茎,看着它最顶端那块毛茸茸的狗尾巴草似的尖刺草籽,眼神充满怀疑。
白芷抿嘴笑着,其实她一开始从芭芭拉手里接过这种牙刷的时候,也怀疑这玩意能不能刷牙,“放心,这个不会断,我刚刚试过了,味道很清新。”
陆爵风却还是没动,反倒把牙刷送到她手里。
白芷没所谓地看他一眼,不刷就算了,反正臭的不是她。
陆爵风等了半天,见她迟迟不动,淡定地说道:“我胳膊抬不起来。”
白芷看外星人似的看他,刚刚抬手撑墙的人,现在却这说胳膊抬不起来?
当她是傻子吗?
她压着恼意,脸上却挂着一丝笑意,“所以你想怎么办?”
陆爵风目光锁定在她手里的牙刷,“你说过要照顾我!”
白芷暗自咬牙,拿着简易牙刷沾上植物牙粉怼进陆爵风嘴里。
“嘴再张大一点!”
她握着牙刷,仔细招呼他牙齿的每一个角落,忽然发现,陆爵风的牙齿长得不仅很齐,而且没有一颗蛀牙。
当然,她也没看出来整过的痕迹。
任何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她的牙只有露出来的那些不错,里面的大牙,全部被牙医改造过。
陆爵风看着白芷眼中的羡慕,心里莫名。这女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忽然,他感觉嘴里一疼,紧接着尝到一丝血腥气。
白芷看着她从他牙缝里渗出来的血丝,讪讪地收回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曾经体验过刷牙怼到牙龈的感觉,那是多么痛的领悟!
陆爵风吐出血水后,墨眸淡淡地扫过她,“十八般酷刑,这是第一刑?”
“”
白芷心里喊冤,她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着实施。
这时,出去打猎卡梅隆回来了。
他肩上挎着一只类似箩筐的东西,手里提着一只正在扑腾试图逃跑的野鸡。
看到陆爵风,卡梅隆遗憾地说道:“我刚才出去看了一眼,森林里的树倒了很多,再加上雪崩,那条小路已经被彻底堵住,现在我们出不去,你们的家人也很难进来找你们。”
陆爵风颔首,“只有那一条路?”
卡梅隆遗憾地点点头。
白芷看这两人的对话,已经猜到大概。
她的手轻轻搭在陆爵风肩上,“没关系,反正现在我们也不急着走,等你把伤养好再考虑出去的事。”
芭芭拉在一旁说道:“反正我们这里能保证基本的生活,你们在这里住多久都没问题。不过这些野味需要你们自己处理,我们不杀动物。”
白芷看着卡梅隆手里的野鸡,心道,陆爵风是指望不上了,杀生的工作肯定落到她身上。
一想到那个血腥画面,她立刻打退堂鼓,“陆爵风,你能不能不吃鸡肉。”
“不能。”陆爵风淡漠地看着她,吐出两个字。
他的舌头舔着牙龈,提醒她刚刚给他造成的伤害。
白芷只得硬着头皮从卡梅隆手里接过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