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乔关上门,头抵在门上,站了一会儿,像抽掉了精气神儿似的慢慢的顺着门滑了下去,抵着门坐到了地上。
好像有人在敲门,他听得隐隐约约,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抵着门似乎也感受得到门在轻微震动,但是他不想动,也不想哭,就是心脏这块地方,有些空空的,像是透骨的风在那里不间断的吹。明明才入秋,怎么像是到了冬天一样,那般的冷,都冻到骨头了,郭乔想着。
韩遇白拿来郭乔放在他那里的备用钥匙打开门,锁已经开了,但是推不动。正在他以为郭乔用东西抵住门时,从门缝看见了郭乔外套垂在地上的衣角,他连忙放轻了动作,蹲在门边一声声叫他。
郭乔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听不到,他的思维像是凝固了一般,所有的直觉仿佛进入冬眠,像一只鸵鸟一样,将自己埋在沙子了里,以一种自卫般的姿势将自己保护起来,特别愚蠢,又特别的可笑。
韩遇白在门口叫了他十多分钟,此生的耐心都折在这里了,郭乔也没答应他一声儿。韩遇白怕他出什么问题,稍稍用力将门撑开一个缝儿,硬挤了进去。
“乔儿?你没事吧”韩遇白将郭乔扶正,捧着他的脸说:“你看着我,我是小白…我去这么烫!”韩遇白的家和郭乔的就隔一个楼道,刚刚郭乔那嗓子吼得声音都快劈了,要不是这个时间大家多在上班,不然肯定门外围观的、或真或假劝解的人肯定少不了。
韩遇白将烧得昏昏沉沉的郭乔抱进了他卧室,脱掉外套和鞋子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干什么来着,韩遇白在房间转来转去,脑子里啥也记不起来。
韩遇白没照顾过人,知道发烧得用被子捂汗还得亏有个妹妹,依稀记得有次韩维维发烧,老妈用被子捂着给她发汗,吃了半片退烧药还喝了几天白米粥。
韩遇白在房间转半天,脑子里这会儿像个浆糊一样,索性没忘了给乔妈打个电话说声儿情况。坐在床沿边稍冷静会儿他才想起掏出手机百度了下。
然后进了厨房倒了杯热水,将郭乔扶起来喂了半杯,掖好被角又去卫生间接了半盆凉水,打湿毛巾敷在郭乔的额头上。
隔了一会儿换一块,韩遇白就这么守着郭乔,看着他昏昏沉沉生着病还皱着的眉发呆。
郭叔离开的时候韩遇白正好开门出来看情况,他看到了那个孩子,用学霸的脚趾头想了下,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本来他不想过来的,围观别人的伤痛不是件让自己和别人愉快的事。只能将别人的伤口撕开得更大更鲜血淋漓,即使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有时候也无法帮忙分担。
家务事,自家人都理不清楚,旁的人能怎么办呢。
但是韩遇白敲门想确认一下郭乔有没有事的时候,没有人应。他担心出事,情急之下翻出乔妈放在他家的备用钥匙开门,透过门缝儿就看到郭乔抵在门边,叫了十几分钟还是得不到回应,这才着急的闯进来,那时候郭乔坐在地上都发烧得昏昏沉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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