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只觉得她语气不对,本想说什么的,但又觉得气氛不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气氛便沉寂了下来。
马车咕噜噜的一直到了临时住的宅子,青瓦白墙,倒是一贯的江都这边的寻常的宅子。
叶姑娘匆匆的下去,便越过那门子的小脸,招呼都没有一个,在门子的诧异神色中,匆匆的去了自己的院里。
江文远本已经打开了帘子,见叶姑娘匆匆的去了。
只得回身,又将那医箱自己拎了。
便在车里弯腰顿了顿,又对打着帘子的车夫,做了个手势。
那车夫不太明白,只定定的看着江文远的手势。
江文远往车厢里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了叶姑娘的身影,只得自己开口:“药铺。”
那车夫才恍然大悟的,重又放下帘子,上了车辕子,鞭子一挥,又缓缓的转个了一个圈,重又去了来时的路。
叶姑娘原名叶卿,做了男子的装扮,唤作叶庆,只三代行医的叶家药房的唯一女儿。
上头有两个兄长,皆是行医的,她自小体弱多病。
她阿娘听从了一位高道长的指点,将她做了男子的装扮,改名为庆,人称三爷,这才慢慢的了些。
与江文远有些一面之缘,想起那高道长的话,索性任由着她跟着江文远厮混在一起。
江文远年幼时受过刺激是个轻易不肯说话的,要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连那最亲近的人,都要猜他的意思。
且医术虽高明,却落个高冷无话的诨号来,更有人称:“哑巴神医。”
偏巧叶姑娘话多的很,只晓得看他一眼,便能编出一堆的话来,去忽悠别人,一时间二人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江文远默认了尚且是个小毛头孩子的叶姑娘,在他身边留了下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身旁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毛头,两人一时间也传了些佳话。
然而,或许江文远是真的冷清,一直熬到了叶姑娘如今都十六岁了,在外人都以为两人早已经是一对。
就连叶姑娘的母亲叶太太都三番五次的打探,叶姑娘都含糊了过去。
那年头要出来的时候,叶太太就下了最后的通牒,若江文远在每个回声,便要叶姑娘恢复了女儿身,回东京城待嫁。
叶姑娘只坚持的说等等,却欺骗不了自己,就算那卫姑娘已经成亲了,那江文远的目光却依然停驻在她身上。
愿意忍着看人家夫妻恩爱,也不愿将目光分一些到自己的身上。
叶姑娘在房里哭了半晌,又出了半天的神,才又对镜整理了一番,因作了男子的装扮,只换了一件外裳,敷了些淡淡的无色的胭脂来,抿抿嘴角,使劲的勾起唇角笑笑。
便打开了门,里外的寻了一番,不见江文远的身影,听门子说,连院子都没进,就走了,估摸着是去了药铺子。
只她平日都是跟着江文远坐车的,眼下宅子附近也没车,她作着男子的装扮,又不好去墙角下叫小轿子。
便只好迈步往前,准备步行过去。
行至拐角处,只听后面有个和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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