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那小厨房的婆子折腾出了百般的手艺,也不顶事,就着白粥才能勉强喝两口,其他的一概都不去碰。
江文远来开了几个方子,也不顶事。
隔日便是大年三十,这般的下去,可如何是好。
年关将至,陆夫人有喜,本是双喜临门的事情,陆家的后院却笼罩上了一层阴沉的意味来。
陆大人阴沉着脸,转遍了诸多的客栈与食肆,只为寻求能让夫人吃得下的饭的事情。
又在大年夜酸透了诸多后院女眷的心。
提前携家带口上任的程大人,听说了之后,便急忙的回了后院。
程夫人正在亲手给程芙蓉梳头发,娘俩站在铜镜前,正笑着,便见程大人过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梳子,纷纷行礼。
“哎呀夫人,何必如此。”如是将这事情说了出去。
程夫人沉吟片刻道:“我之前怀芙蓉的时候,倒是也吃不下饭,倒是我阿娘做的酸萝卜,烧的汤,但凡那汤里的食材,我都能吃些,只这大年三十的上头,我如何好上门?”
“好夫人,就是你才好上门的,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去给陆大人说,说我想给夫人送点吃,那岂不是……”
程大人双手一摊,逗笑了程夫人。
她赶紧给程芙蓉将发饰插好,道:“哎呀,老爷您放心,快去备车吧,我今日便去,芙蓉也一起去,正好拜个早年,这陆夫人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呢。”
当下便叫芙蓉去收拾了一番,自己带着妈妈,去了灶下,由于新搬来的,那酸萝卜的坛子还未开启,忙吩咐道:“不用开,只管找个筐子来,外面塞好稻草,严严实实的看好了,万万不可有差错。”
亲眼看着那婆子用了一个柳条的筐子,严严实实的塞了半筐子稻草,将一个坛子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又亲自和身边的妈妈抬了,带着程芙蓉一起去了府城。
程大人是新上任的地方,也是府城辖下的一处县城,离着府城约摸着两个时辰的路程。
只快马加鞭,赶到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进了城。
卫妈妈一听门子上来报,心里头不大乐意,一听程夫人说道那酸汤,顿时喜上眉头,忙道,“夫人客套了,快请快请。”
当下程夫人也不拿乔,几人抬了那柳条筐子,便去了灶下,灶下的火日夜不熄,跟那客栈的灶下一样。
晚上也只是用炭灰封住了,便是一拨开,添上一把柴,就能立刻的旺起来。
程夫人是个麻利人,净手打开那酸萝卜坛子,一股酸酸的味道充斥了众人的鼻间。
取了半只萝卜,又取了一只甜瓷的大碗,将那萝卜和汤水盛出来一些,当下卫妈妈的面放在了柜橱里。
便手脚麻利的切成了丝,清洗了一番,就直接入了烧滚的白水里,细细的熬上了一会子,盛出来两个小半碗,放在食盒里。
又取了一块鸡脯,同样细细的切了丝,入了那翻滚的酸萝卜丝汤里。又盛出来两个半碗,将其中的一碗放入食盒。
卫妈妈亲自尝了单独的萝卜丝汤,和萝卜鸡脯丝汤,酸的脸都变了形,道:“直接将这汤给大娘子喝?这也太酸了,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