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夏激动的抓住了贺殊的手腕,不停的道谢。
女孩子的欣喜是发自内心的,她哭的很伤心,可她唇角却挂着璀璨的笑,用喜极而泣形容也差了些意境。
“不客气,再过半个小时,你就可以去重症监控室外看看她了。”
贺殊不忍心再说些残忍的话,向陆弋铭递了个眼色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休息室走。
长达八个小时的手术,他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有消耗一空的时候。
贺殊回到办公室,脱掉白大褂瘫在了椅子上,眼睛无意间扫到了桌子上放着的电脑,奇怪的咦了一声。
重症监控室外,蓝夏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目光痴痴的盯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人。
她张开手,想象着自己把手贴在妈妈脸上时的感觉。
“小时候,我每次生病的时候妈妈都会守在床边,就这样摸着我的脸。”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总能听到妈妈在对我说:‘夏夏,有妈妈在,你会好起来的。’我的无忧无虑,是妈妈用她瘦弱的身体帮我支撑起了一片天地,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这里,也只能在这里遥遥的看着她。”
蓝夏说的很无助,沙哑的嗓音里透着绝望。
很快,她抬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重新展露笑颜。
“妈妈不喜欢看到我哭,我要笑,笑给她看,这样她的心情就会变好,人也会赶紧好起来的。”
林茳不忍心的把脸扭到一边,看惯了生死别离,可他此刻依然觉得扎心。
都是他的错,明明二少命令他好好的保护蓝盈盈,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意外。
在看到杜珍雪和薛夫人的时候,他真不该听从蓝盈盈的话,放任他们单独相处。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看着蓝小姐痛苦不堪的模样,想到二少心里的苦楚要比蓝小姐更甚,他只觉得羞愧。
陆弋铭的心早已经痛的不行,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把提前准备好的纸巾递到她面前。
蓝夏接过来,把眼泪鼻涕擦干净后,转身便走。
“你去哪?”
陆弋铭追上来。
“妈妈的命保住了,那些害她的人也该付出代价了。”
蓝夏红肿的眼睛里有着决绝之色,在之前,她没有心思找那人算账,并不代表她的退让,相反,她只是把账记在了内心的小本子上,等着一同清算。
“这件事我来处理。”陆弋铭想到被蓝夏恢复了清晰度的视频,虽然不能直接给人定罪,但他出面的话,总会让受理此事的人认真对待。
蓝夏停下脚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怎么了?”陆弋铭不解。
蓝夏很认真的问:“陆弋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弋铭微微一怔,很快笑起来:“傻丫头,我都对你表白多少次了,你还问这样的问题。”
蓝夏微微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应该不是一时的兴起,但这份兴趣能保持多久呢?三年还是五年?
她看着他,并没有发问。
一个念头却在她的心里缓缓的冒出来。
很清晰,也很诱人。
“陆弋铭,我”蓝夏垂下头,避开陆弋铭的眼睛轻声道:“我想回去收拾些东西。”
她都两天没有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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