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无能为力的知识盲区,我也很是苦恼,左右无法,我只好把主意打在我钱爹身上。
其实五年前,所里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反黑客大战,钱爹和沈愚都参了赛。钱爹作为所里资历最老的程序员,已经独占鳌头数年,那一次却因为风湿骨痛,手指不灵敏,惨败于沈愚这年轻后辈之手,这也是他心中症结,于是乎,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我便趁着一次与他单独相处,用我83块4毛的私房钱,将其招安了。
钱爹与我笃定沈愚的电脑里必然是有隐藏文件的,而巧的是,他最近刚巧研发出最新一代的文件复原程序。只是我们刚要上手,沈愚却做完了一个阶段的项目研究,回来了。
钱爹见沈愚如今成天窝在家里,只好让我配合一下,“调鱼离山”。
按照钱爹的计划,我需要三天后在小广场旁边的休息室摆个台子,以“你觉得我这个机怎么样”为主题,和所里的一些劳务智能机们展开一场亲切的会谈。如果是社会化程度高的机器人,在这三天之内,就好生收买着,如果是社会程度低的机器人,就更方便了,直接插入程序,让它们说我们安排好的话术。而这些话术呢,基本是对我的终极嘲讽。
“一定要嘲讽,一定要打脸,一定要让人有一种你受到了侮辱的感觉!这样,才会引起鱼儿的注意!”钱爹如是说道。
钱爹还相当有自信地说:“咱们鱼儿一向是最护犊子的,啊就是护你。你看他自己都是偶尔才欺负欺负你,绝对不会容忍你被别的机欺负了。咱们就且看着吧!”
我寻思着,沈愚那算是护犊子吗?又寻思犊子这个词是不是在骂我,可惜没有证据。
我没有告诉别人,在这三日收买所内大大小小50几台智能机的时候,我是相当的愁苦的。因为我突然发现,现在这些智能机实在是太难搞了,它们的想法千奇百怪也就罢了,主要是费钱。这个要美甲,那个要假发,最过分的是还有的机谈了恋爱,要给自己的对象买机油的。重点是,它觉得它的对象是所里那台被弃用的发电机……
想我看过那么多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狗血神剧,都实在想不出来,一个智能机到底是需要什么契机,才能发展到跟一个发电机你侬我侬,生死与共的……
本机、实在有些费解……
比王二丫坐牢出来之后,王小狗毫无芥蒂地喊她妈这件事,还让我费解。
三天之后,我按照钱爹的吩咐,在离我们小别墅比较远的一个公共休息区摆了个台子,用钱爹借来的裸眼4D屏,在休息室的上空写了这么一行大字——请说出你对本机的看法,说实话者重谢。
还没过一会,几个所里的路人甲乙丙丁就围了过来,一看就是刚进所不久的实习生——
“这不是02号的‘皇太子’吗?什么情况?不是听说它特别智障吗?”
“就是啊,就是啊,它现在的社会化程度已经这么高了?都开始进入自我认知的阶段了?不至于吧这?”
“e
m,不清楚哎。”这位路人丙随口就是一段极其拉跨的RAP:“这毕竟是02号所的亲儿子,平时护得像亲孙子,这回居然让它在这摆台子?这约莫是几位老师的意思?是嘲讽我们老师后续做出的智能机都没这A13出色?”
“这~~你还是先别唱的,唱得我脑袋疼。”路人乙只想作壁上观:“那咱们便瞧瞧热闹好了,各家的学生都觉得自家的老师更优秀,可是在所里引战可不好。”
我的语音接收系统一向是相当的好,听着这几人说完,便笑道:“这几位、可否上前一叙呀?”
那路人甲穿的是一身灰色的棉质短衫长裤,上前看着我笑了笑:“你好?”
我亦笑道:“你好。”
他双手一拍,大声叫好道:“哎呀!它真能学我说话!”
我直觉他是个智障,便在心里骂了骂。
他隔着一张简易的折叠桌在我对面坐下,又道:“那你说一句,许梦衍真是全所最帅的男人。”
好家伙!感情这傻(哔——)真当本机是那学舌鹦鹉呢,感情我的功能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我且和颜悦色地转了个合成电子音,回道:“抱歉,我们机器人是不会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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