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膈应极了,也害怕极了,总觉得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拼了命想往公路的方向爬过去,刚爬出一步,那红衣小孩就的双手就紧紧抓住了我的脚踝,我虽然没有感知他手掌的温度,却一瞬之间皮肤发麻。我使劲挣扎,可无论我怎么挣脱他都不松手。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眼见着一群僵尸一般模样的人朝我慢慢逼近,我只感觉周身阴风阵阵,只觉得他们就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异常惊恐,甚至忘了给沈愚发送求救讯号,彻底放弃了希望,趴在原地,将脸埋在手掌中,高喊了一声:“啊——”
几声微弱的回声传来,生生撞回我的耳朵里,加上隐约听见几声“乒乒乓乓”声响,我更加诚惶诚恐。我彻底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也不知道四周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多久才能停下来。到如今我才明白,我实在是个顶顶没用的机,这种时候,只能没出息的原地发抖。
趁着这个空档,我才给沈愚发了求救讯号。可是现在夜已经这么深了,如果他正在洗漱或者运功,他就可能不知道我的处境。
原来在这种时候,我能依赖的人也只有一个沈愚罢了。在这前景惨淡之际,我忽然想到,这场景绝对不能被所里那几个机知道,特别是说我一无是处的那个B2098,要不然以后真的没法混了。
哎——沈愚他,究竟能不能来呀?
正在瑟瑟发抖之际,我只感觉脚踝处的桎梏感没有了,有人将我从沙堆里拎了起来,片刻之后,我整个机就落在了一个怀抱里,明明很熟悉、又觉得非常陌生,我将指缝张开一点缝隙,面前的果然是他。
沈愚的腰线非常漂亮,即便是蹲下身,小腹也没有赘肉,我哽了一下,尽量装作无事的样子同他说:“鱼鱼鱼鱼儿,我我我好像被诅咒了,我看他们都是孙爹的脸,你看他们不会也是吧?”我强忍着恐惧偏了偏头道:“你看那个小孩,小小年纪,要是真因为我的关系变得那么老气横秋,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鱼儿,真的,如果只是我被诅咒也就罢了,连累别人实在不好……”
他叹了一声气,气息喷在我的头顶。他将我的头往怀里轻轻按了按,温声音道:“好了,没事了,13……”
怎么会没事了呢?明明是我不敬长辈,让那个海兽的诅咒显灵了呀,我紧紧闭着眼睛,死死攥着他的胳膊,微微发抖:“沈愚,你看见了吗?沙滩上的人,好像都是因为我变成怪物了,你能看见吗?还是只有我能看见呀?”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脊背,他的声音异常温和,就像冬夜里掠过的第一缕暖风,他一边安抚着说“没事了、我来了”一边将我扶了起来:“你睁开眼看看,他们的脸都变回去了,你看看?”
我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沙滩上那几盏捕虫灯已经亮了起来,反倒是远处的路灯有些昏暗。原本在沙滩上雀跃的人们忽而安静了下来,竟然一个个排着队一言不发地往公路的方向走去。
原本坐在棋盘旁的黄老倒还正常,干咳了一声,道:“不早了不早了,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我也该回去了。”
演戏?我周身的电流还在不平稳的绕着全身乱窜,连带着我的腿都有些打颤,我捏着孙爹的外套,靠在沈愚的怀里。
公路旁边,赫然站着一个人影,正在指挥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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