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坐着肯定是不行的,主要是闲得发慌。我赶紧将沈愚拉起来,笃定道:“我觉得我们也得去走剧情,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规律。”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愚将手撑在身后,一脸的心平气和的仰头看着我:“外部能量不散,咱们走多少个剧情都出不去,这件事非常确定。”他说着,顺着我的力气将我拉回去坐下,一副散步之后躺尸的状态道:“让我在这里歇一歇,然后去找找看,看能不能遇到别的幸存者……”说完,直直往地上一躺,仿若咸鱼。
害~真凉快,我侧身看沈愚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将书包垫在了脑袋后面闭起了眼睛。很快就传出了轻微的呼吸声。他从来是个精力充沛的人。果然,是刚才的短暂休克,伤了身体?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起来,撑起身子观察他的脸色。
Ennm,确实比平时白些。他是不是很不舒服呀?我想到刚才他的手隔着防护服摸在我脸上的触感,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脸。沈愚的眼睛却在此刻骤然睁开,眼波中流露着探寻和不解。忽然,我的手腕被钳制住,我心中一顿,慌忙想要抽回来,可是他却没有放手。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慌忙用另一只手捂在他的肚子上:“要不拆一套防护服盖肚子吧?风大,别着凉。”他的喉结微动,视线从我面上挪开,这才松开了我的手,轻叹道:“防护服都是密封装,拆封有损涂层,不能动。”
“你要是实在不舒服了要告诉我,你知道我感觉不到累,我力气大,可以背着你走的。”我重新躺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指节帮他促进血液循环:“沈愚,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你答应过我给我种头发的,还没个结果呢。再换个责任人,万一又把我往后排了,我得多憋屈呀。”
“是哦。”他瞥了我一眼,好似憋着笑:“有生之年没看着你进一次爆破室也是此生有憾。”
他侧了身子看我:“不过说真的,我要真是死了,你就真的不会有那么一点点想我吗?”
我当然想了,我除了想,还能具体把想的方方面面具体列出细致的项目呢。看他满脸不爽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斩钉截铁道:“想!百分之两百的想!”
他嘴角抽了抽,将我落在他肩膀的手拍开。也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突然起身,满脸不爽地提醒我:“起来,走了。”
“你不多歇一会儿吗?”
“不能一直在这待着。”他将自己的背包扔给我:“感觉不是特别安全。”
烈日高悬,整条街一个人都没再出现,原本满座的咖啡厅空空荡荡。
这个逻辑,就像是主角消失之后,配角也没有再出现的必要。很现实,很残酷。
沿着之前那一队漫画脸的自行车队消失的方向一步前行,拐了个弯,就进入了别的一个和刚才画风截然不同的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