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场有人处理吗?”按道理说,沈愚做事一向缜密,不是这种瞻前不顾后的行事风格。
“不知道。”
“不知道?”一瞬间,我头皮发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比言乐那傻子还可怕:“你、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不问还好,一问吓一跳,沈愚在我耳边悄悄说,他确实在进小山居之前给齐凯发过一次邮件。齐凯则回复说,小山居异能量的事情,他们国安处暂时不能明着处理。因为从凤凰河开始他们的线一直在逐步收网,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打草惊蛇。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一定要进,自己就得先扛一扛。
我没听错吧?齐凯说什么来着?
“让我们先扛一扛?”我简直怒火中烧:“齐凯这说的是人话吗?这么大的事情让我们扛?我们怎么扛?就算我们能扛?那些无辜的受害人扛得住吗?!那个女孩子,哦可能也是男孩子,他每天,每天就像个提线木偶,走着自己不喜欢的剧情,被剧情裹挟着。甚至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他们做错了什么?”可能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压抑了,我稍不留神就喊出了哭腔。
“对不起……”我将脸埋了埋:“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沈愚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抬杠,他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轻声安慰我道:“十三,谁都没办法做到十全十美,包括我。任何人都有可能死在这里,也包括我、和你。可是我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有可能为别人带来希望吗?所以,我们不能先绝望。”
我哽了哽,我忽然觉得,如此境地,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我摸了摸背包,发现里面还是沉甸甸的,我突然觉得好委屈,我紧紧抱住沈愚的脖子,无力道:“可是防护服到现在都没发出去几套,磁片也是……”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家庭,都有亲人和朋友,我不想让他们死。
也不能让沈愚出事,绝不能。
“嗖——”忽然,一阵强烈的气流声之后,我们终于稳稳落地。
大雾散去,我和沈愚立即被剧情换了个男二女二的壳子。我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言乐人在哪儿,便喊了一声:“哎?言变态呢?”
“我在这呢亲爱的~”眼前突然窜出来一只大金毛,尾巴一甩一甩,嘴巴嘟着,又朝我噘了过来。一听声音就是言乐。
真的,要不是看在狗的份上我真的想把他打死。我拎着他的后脖子将他提溜了起来,拿出两块磁片贴在了他狗腿上,虽然不知道隔着一层壳有没有用,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站在一边不说话,沈愚跟言乐解释了半晌,从凤凰河说起,说明这个空间的来历,吓得他汗毛直竖,终于不再找我索吻了。
“剧情快要开始了。”沈愚看着狗子正色道:“在和空间融合过深,无法自由活动之前,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还请告诉我们。”
言乐那张狗脸抽搐着,惊恐异常,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也只是说:“我是工作的时候进来的”,反反复复,只这一句。
我们也只当他是吓着了,需要时间缓冲。
我和沈愚歇了半晌,想去找找这个空间有没有尾羽尽头的光圈。
突然一阵大雾将我卷了过去,“叮~”的一声,剧情再次开始。
再睁开眼,只见女二抱着一捧粉玫瑰,站在车流湍急的马路牙子旁边。因为这个站位很危险,听着车流中的鸣笛声,我实在有些惶恐。我尝试着将剧情调出来,却发现一片空白。这个女二到底要干嘛?
不过、粉玫瑰?花语有甜蜜的初恋的意思。可是这束花中间,为什么会藏着一朵彼岸花?还藏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