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一秒才收回视线,默然地走出房门,顺便关上门。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桌上的台灯,写了封信。又将抽屉打开,拿出另一封信,将它们都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一边的衣橱里,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四周皆安静,在所有的事情之中,都无人知晓。
傅燃站在庭院里的喷水池旁边,路灯照耀着他的孤影,显得瘦小又修长,毅然又寂寥。
他最后看了一眼别墅,最后决然转身,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走出了傅家。
黎明的曙光渐渐升起,沐苏月闻到一股陌生又刺鼻的香味。她刚准备睁眼,可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再动,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绑在身后,她愣了半秒,才下意识地反应了过来,她这是被人绑架了。
可是她明明在家里,那母亲呢。
周围好像都异常寂静,有沐苏月听了听,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别墅的地下室里,言沉正带着口罩,目光冷漠地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这么绑我,被我查到,老子灭了你。”许深大声吼道,目光所及之处,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只是他不说话,朝着旁边的保镖看了一眼,保镖会意,拿着封口胶带,将他的嘴,封得个严严实实。
言沉看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起身拿着手里的电棍,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许深那么着急,他也不会这么快下手,这么快行动,所有的事情,都被提前,在悄无声息的凌晨。
下一秒,他一手直接将电棍打开,击向许深,眼见他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痛苦的**。
他的心里无比畅快,再次接连击了他三次,见他痛苦不堪,他才停顿了一下手,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言沉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一边的下属,走向一边,那人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点了点头,对着一边的下属低冷的嗓音,如地狱修罗一般下达命令“别弄死了。”
下属点了点头,言沉步伐稳健地一步一步离开地下室。
他的身侧跟着下属,随即冷声问道“她怎么样?”
“醒了。情绪还算平静。”下属解释了一番。言沉正要上楼,脚步上到第一层阶梯上,迟疑了一下,停顿了下来,侧身对身后的人道“去厨房拿点吃的。清淡一点。”
“是。”
下属转身,便走向了厨房。言沉目光看向楼上,他垂眸,再一次一步一步缓缓上了楼,他的脚步十分轻盈,几乎不带一丝声音,走在走廊上,他停顿了下来,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摘了下来,叠好放进口袋里,他看了一眼手上的尾戒,轻轻的转了转,像是把玩,又像是有一点犹豫,最终停在房间门口,摘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进了另一边的口袋里。
下属端着一个托盘上来,盘子里有粥,他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去。
“我来。你在这等着。”言沉平静的声音之中,依旧不带一丝情感。
“可……”
“等着。”下属还想说什么,被他仅有的两个字冷声打断,不容置疑,便没说什么,直接将托盘递给言沉,站在一边。
言沉将东西拿好,下属帮他开了门,他走了进去。用脚将门带上。
走进卧室,他看见沐苏月被绑在床上的手和脚,以及蒙着的眼睛。
言沉将东西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看着床上的人,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沐苏月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如果是许深,动作不会这么温柔地扶她坐好。可这是谁,为什么要绑她?
“你是谁?”她忍不住下意识的问“为什么绑我?”
言沉将一边的椅子端了过来,坐在她对面,轻笑了一下,语气却是冷漠的戏谑道“不为别的,只为美色。这理由可好?”
沐苏月听着他冷冽地戏谑声音,完全是陌生的,他的嗓音比成明还低,又比刘亦寒清冷的嗓音之中,多了几分玩闹。
美色?沐苏月想了想,自己哪里有什么美色可言。他的品味也太独特了点。
整个房间里,有一股淡淡刺鼻的香味,沐苏月仔细问了问,有些像驱蚊的劣质花露水的味道。久久不散,不知道这是喷了多少。
“先吃点东西。”言沉依旧保持这个声音。将桌上的东西端在了手里,他将勺子舀了一勺,送到沐苏月嘴边,沐苏月却迟迟没有张嘴,言沉见她不开口,便道“我要是想害你,留不到现在。”
沐苏月刚想开口问,下一秒,言沉快准稳地将粥送进了她的嘴里。粥的温度刚刚好,是新鲜的海鲜味的粥,味道鲜美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