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将蒸熟的树皮捣碎的,有把捣碎的树皮混水制成浆液的,有用捞纸器捞浆的,有晾纸浆的,有收集做好的纸张的,放眼望过去,就有数十道工序。
苏生来回走了一遍,称赞道:“连一个小小的造纸坊都打理的这么井井有条,怪不得你们孙家这么有钱。”
孙淼笑道:“你即然这么喜欢,回头我送你几刀我们孙家的美人签。”
苏生没有拒绝,反而立马答应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到了傍晚,孙淼又带苏生、初一去了自家客栈,等酒菜上齐后,孙淼才开始感叹道:“之前只以为苏兄弟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一定不是普通的读书人,直到今天苏兄弟在醉音楼写下那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时候,我才知道在下还是小看苏兄弟了。”
“那我之前还以为孙兄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呢,我是不是也小看孙兄了。”
孙淼拿起杯酒一饮而尽道:“家大业大又怎么样?会打理生意又如何?说到底商人还是下九流,现在是你们读书人的世道啊。”
声音似有些不甘。
“即然孙兄的天赋在于打理生意,那便把生意做到极致就行了,孙兄不用想太多。”
“你说的没错,等我彻底接管孙家的生意后,我一定要让孙家的生意蔓延到整个晴天州、甚至是整个大夏国。”
苏生笑道:“这可不比读书人要成为‘文豪’简单啊。”
“我相信我能做到。”
苏生提起酒杯道:“那我就提前祝孙兄心想事成了。”
“好,来干了这一杯。”
男人之间只要碰起了酒,那话匣子自然而然就打开了。
半醉微醉时,客栈里又进来了一伙流浪商人。
那伙人坐下来没多久,就聊的火热起来:
“来的路上看到没有,打南边来了好几个狂沙帮的人。”
“看到了,你说他们好好的跑到这里来干嘛?”
“还能干嘛,谋财害命呗。”
一人后知后觉道:“你是说那个专门收人钱财,替人杀人的那个狂沙帮。”
“废话,长乐府境内还有其他帮派敢冒充他们吗?”
“……”
……
醉音楼那边自从张贴了出了新曲的告示后,客人倒是多了不少,不过几天下来,那首《春花秋月何时了》却始终没人点。
由于价格太贵,所以大部分人都以为醉音楼这么做纯粹是哗众取宠。
直到第三天,一个富家子弟豪掷百两点了这首新曲后,整个长乐府爱好音律的人都震惊了。
此后几日,醉音楼日日夜夜人满为患。
田妈妈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老報,竟然将原本是醉音楼的几个头牌打发去专门为这首曲子演练了一支舞蹈。
后来,每场演奏《春花秋月何时》时,都有几个姿色上等的姑娘在一旁伴舞。
这首曲的价格慢慢被炒上了天价。
高芸芸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竟然还能成为青楼最能挣银子的头牌歌姬。
每每弹唱完这首曲子,高芸芸都会自言自语一些话,因为用的是家乡话,所以没人听的懂,当然也没人计较这些。
现在要问起长乐府境内最流行的是哪句话,那绝对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