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很,是血腥气。
从根本上就能震慑住一些人。
半晌。
“我来汲取知识。”沈隽意忽然笑了下,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本书,往桌上一扔,“怎么,不欢迎啊?”
气氛随着他这一句话又重新化冻,热闹起来,男生笑说:“不敢不敢,但是敢问您知道下面这是节什么课吗?”
沈隽意沉默了下,坦然的四平八稳:“不知道。”
“……”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沈隽意往旁边挪了点,靠窗坐了。
他虽然说下学期要申请傅清疏的实验室,但他专业不符合,他是学医的,傅清疏是搞基因学研究的,虽然稍稍挂点勾,但这个钩子有点脆。
他高中的成绩其实还成,高出了平城大学的分数线二十分,已经很优秀了,但他自从进了大学,出了打架打球就剩打游戏。
典型的除了学习,什么都干。
傅清疏的实验室又是整个平城大学最难、最严格的的,任何一个进去的学生都由他亲自审核,走后门儿也好,怎么都好,他想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那时候干什么要一时口嗨,沈隽意撑着下巴,看着空荡荡的讲台,忽然就想起那张冷漠到毫无表情的脸。
指尖无意识地点在桌上,一下一下规律的像是某种节拍。
前几天在山上,他拉开车门那一瞬间,傅清疏转过头,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慌张和难堪,他想隐藏自己身上那个纹身。
沈隽意若有所思地想他的背,几乎占了整个背部的纹身和他这个一脸清规戒律的脸完全不搭。
因为慌乱,带着雨水的湿漉漉睫毛轻颤了两下。
极致的冲突下,信息素差点冲出来跟他打招呼。
如果不是因为下雨,天气又冷让他还有点冷静,估计当场就爆发了。
这几天许奕请假回家,他没去实验室,算一算有大半周没见到傅清疏了,估摸着还是那张冷漠的脸。
不知道又去相亲没有。
去了吧。
他从认识傅清疏开始,光他知道的,他就去相亲超过五次了,啧,他们beta这么着急结婚传宗接代的么。
沈隽意想了想,ega也会怀孕,将来他娶个什么样的,也会给他生孩子么?
没来由的,他脑海里忽然蹦出傅清疏的脸,那个清瘦的身子穿着他在实验室惯穿的白大褂。
肚子微微鼓起来,顶起白大褂的扣子有些扣不上,纤细的腰撑不住肚子,他会微微扶着腰,一边垂着眼去看实验数据。
他的脸还是那么冷漠,仿佛那个肚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再一偏头,说一句:“滚出去,别弄脏我的实验室。”
沈隽意沉默半晌,觉得见鬼了。
他脑子有病了。
傅清疏一个beta,怀个鬼的孕,更何况他那么讨厌自己,哪怕是真的会怀孕,也不会是他的,他巴不得掐死自己。
前几天在山上,他拉开车门那一瞬间,傅清疏脸上有着一闪而逝的慌乱和难堪,接着就立刻背过身,遮住了自己身后那大片的纹身。
他忍不住地想,那张禁欲到极致的脸,如果出现点其他的表情,应该是什么样子。
沈隽意撑着下巴,想入非非半天,极大限度地满足了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上课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老师还是没有来。
赵路在旁边打趣,“该不会是新老师知道沈隽意来上课了,不敢来了吧,你赶紧谢罪吧沈大爷。”
沈隽意抬头,笑了声:“行,我谢罪。”
说着,他站起身,把书扔在赵路面前,说了声:“走了。”
与此同时,教室门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右手握着书,左手推开门,手掌还按在门上,视线陡然与他相撞。
傅清疏?
沈隽意下意识一低头,扫了众位同学一眼,他该不是走错教室了吧。
前几天他们目睹了宋老师被救护车拉走,之后辅导员说学校里会安排一个新老师来代课,他们也也没放在心上。
沈隽意连消息都没看,自然不知道。
傅清疏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手中握着两本教辅走上了讲台,抬头,将视线重新落在全班就一个站着的鹤。
“要出去?”
沈隽意听出他语气里的淡淡嘲讽,眼底忽然就染上了一丝笑意,声音不疾不徐的送出来:“不出去,教授您的课我得听。”
“既然这样,坐下。”
沈隽意往椅子后一靠,他坐在偏向角落的位置,靠墙,肆无忌惮地看着讲台上被遮了一半身子的傅清疏。
纤尘不染的白衬衫黑长裤,嘴唇开合间像是能送出一股带着雪松气息的冷气,他脑海里不自觉又泛起那个妖冶的纹身。
啧。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脑嗨满分的alpha,说出来你估计不信,我在脑子里已经跑完了一个秋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