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杭如出了院,回家休养后,沈韫生活自然是恢复如常,不过他还是在家里照顾了苏杭如几天,几天过后,见苏杭如状态稳定,沈韫才回医院。
回医院的当天,沈韫去查房,谁知道竟然查到了上次那个老太太,那老太太一看到沈韫,立马从床上起身,握住了沈韫的手,无比热情的唤了句:“沈医生,您终于来上班了。”
沈韫愣了几秒,他记得这个老婆婆是不住这房的,一旁的护士小声同沈韫说:“转到这边的。”
她眼神里,全是对沈韫的打趣。
沈韫还没反应过来,老婆婆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沈韫母亲生病住院的事情,她又问:“您母亲怎么样?我听这边的护士说,您没来这边,是因为您母亲生病住院了?”老婆婆关切的问:“没事吧?严不严重?”
老婆婆真是太过热情了,沈韫面对她的很关心,便只能说:“还行的,已经出院了,人开始休养了。”
老婆婆说:“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照顾了这么久。”
老婆婆的手抚摸着沈韫的手,以及他的手腕和手臂,她说:“沈医生,您皮肤可真好。”
护士一见这老婆婆又乱来了,忙说:“婆婆,咱们先检查身体,您先松开沈医生的手。”
老婆婆却不肯,拉着沈韫的手说:“之前那个医生治我,我哪都不舒服,身体越搞越差,听说沈医生厉害,我专门转来您这的。”
沈韫只能笑着说:“我只是个见习生,只是代替孙主任代管的,您误会了。”
老婆婆一听沈韫说是见习,她忙问:“你还是学生?在哪个大学上学?”
沈韫说:“A大。”沈韫回答完,便从老婆婆手上抽出了手,他笑着说:“我们先检查身体,婆婆。”
那老婆婆的手还想去抓沈韫,沈韫正好伸手去护士手上拿听诊器。
他便拿着听诊器开始替老婆婆检查着,老婆婆倒是相当的配合,躺在那,任由沈韫检查着。
沈韫检查完后,便询问老婆婆最近的身体状况。
老婆婆倒是一一都回答,沈韫在护士那大概了解了一下对方的身体情况,贲门术后三年,可最近因为食道狭窄,所以来医院装支架,而且老婆婆本身还有带点先天性心脏病。
不过沈韫见老太太身体还是不错的,虽然进食有些困难,可桌上吃的还是有不少。
沈韫便叮嘱老婆婆,让她尽量吃些软烂的东西。
叮嘱完,便又让护士给老婆婆量个体温。
护士便走了过去,拿着体温计给老人家量体温,老婆婆躺在那笑着说:“沈医生,谢谢您了。”
沈韫笑着说:“没事,希望您尽早出院。”
沈韫同老婆婆说了几句话,便出门要去别的病房。
可谁知,才走到门口,一个女孩走了进来,不小心撞在了沈韫身上,沈韫立马停住,去看面前的人,那女孩也立马往后退着,一看到沈韫,脸通红的同沈韫说着:“医生,对不起啊,我、我刚才没看路。”
沈韫定定看着她,说:“没事。”
他从那女孩身上收回视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女孩转过身去看离开的沈韫,便立马低着头朝里头走。
沈韫发现,那个女生竟然有点形似安夷。
只是有点形似而已,那一点点眉眼之间的细微相似。
晚上沈韫下班,薛棋和沈韫一起,东子也过来找他们了,三个人一起下班,两人坐着电梯下楼。
东子问薛棋:“咱们去吃什么。”
薛棋说:“不知道啊。”
三人都还没吃晚饭。
薛棋便问沈韫:“要不要去吃日料?”
沈韫说:“随便。”
薛棋今天喊东子过来,其实是想要缓解下沈韫的心情,她说:“那就吃日料吧。”
薛棋看着东子,东子也说:“那就找家日料吃吃。”
三人便朝日料店走,几个人坐在那吃着,大多聊的都是各自科室里有趣的八卦,而沈韫很少搭话,像是在听着,又像是没听。
东子吃了一会儿,从椅子上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东子便从椅子上起身离开,等他走远后,他给薛棋发短信:“过来。”
薛棋看到,便朝东子离开的地方看去。
她对沈韫说:“我也去趟。“
沈韫点头说:“嗯。”
薛棋便去了东子那,等两人到达那,东子回头,看到沈韫一个人坐在那沉默的发着呆。
东子问:“说点什么啊,我们,不痛不痒的。”
薛棋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东子说:“看上去心情似乎也没有太糟糕。”
薛棋说:“嗯,倒没什么异样。”
东子说:“走吧,别担心了。”
薛棋便同着东子回了位置,东子又问沈韫:“吃完饭,要不要去附近转一转?”
其实东子和薛棋,想让沈韫去散散心。
沈韫说:“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东子说:“你不去?”
沈韫说:“嗯,不去了。”
薛棋说:“一起去吧,我们两个人多没意思。”
沈韫看着两人,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的想法呢。
沈韫并不想让他们担心,面对他们的邀请,他只能说:“嗯,好吧。”
几个人在日料店吃完,便去附近的海边散步,其实都是东子跟薛棋在说,沈韫偶尔答上一句,后来时间太晚了,几个人便没再继续散步下去,三人各自道别,沈韫在送走他们后,也肚子一人往回走,不过时间真的太晚了,而且回老宅,有点远,沈韫便回了公寓。
在回公寓前,沈韫去了一趟楼下小卖部。
沈韫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就习惯性的来了这里,忽然,他朝着冷藏柜走去,拿了不些酒。
接着,他去结账,老板在给沈韫结账时,问沈韫:“今天没带女朋友出来啊?”
平时安夷要吃零食或者买别的,都是在这家店。
所以老板,很熟悉他们,今天见沈韫竟然是孤身一人来的这里,所以随口便问了一句。
沈韫没有回答,而是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说:“总共二十六块。”
沈韫便结了账,之后他对老板笑了笑,提着袋子从便利店离开了。
沈韫进了楼道,上了楼。
等到达公寓门口,沈韫才将门打开,里头各种熟悉的画面,便纷纷涌入沈韫脑海。
沈韫闭上眼睛站在那,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敢进去,因为他不敢面对,对不敢面对自己被抛弃掉的事实。
可是,沈韫在那站了良久,还是走了进去。
好在屋内被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关于她的东西,没有。
沈韫从柜子内拿出一双鞋子换上,接着他走了进去,沈韫将购物袋放在茶几上,他坐在了沙发下,整个身子靠在沙发上,目光便看向落地窗,在那发着呆。
沈韫之后伸手拿了一罐啤酒在那喝着,一罐一罐喝着。
第二天薛棋和东子发现沈韫没去上课,薛棋便给沈韫打电话,那端却没人接听。
薛棋和东子吓死了,两人下完课,连饭都来不及吃,便朝着沈韫住的地方跑,等到达公寓,东子在那用力拍着门,在外头大喊着:“沈韫!你在吗?”
他喊的无比大声,就连隔壁的邻居都惊动了,全都出来查看发生什么事了,而这时,沈韫也正好将门拉开。
薛棋和东子看到了沈韫,他似乎不是很适应外面的阳光,手挡住脸,适应了好久,他才将手从脸上放了下来,他一脸刚睡醒的模样,在看到是东子和薛棋,他叹了口气说:“是你们啊。”
东子说:“你怎么没去上课?”
沈韫竟然有些不知年月的问了句:“几点了?”
东子说:“中午了!”
沈韫说:“嗯……好像有点睡过了。”
沈韫见隔壁住户都在围看着,沈韫便对他们说:“先进来吧,到里头说。”
沈韫最先走了进去,东子和薛棋便随着沈韫进了屋。
里面居然窗帘是紧闭的,乌黑一片,而且屋子内是巨大的酒味,沈韫首先将灯打开,便径直朝落地窗那端走去,他将窗帘给拉开,让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可能他也意识到里头酒味很重,便回头对东子还有薛棋说了句:“抱歉,空气可能不是很好。”
他立马开了窗户。
薛棋和东子看到了茶几上一堆的空啤酒瓶。
显然沈韫昨天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平时滴酒不沾的沈韫喝了一晚上的酒。
东子和薛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韫却表现的很平常,他见他们站在不动,便问:“怎么了?站着做什么?”
他去给他们倒水,不过沈韫到达厨房,最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那喝着,一杯喝完后,他缓和下来,才给东子和薛棋倒水。
倒完出来,薛棋和东子居然还站在那看着。
沈韫笑着说:“怎么了?”
薛棋问:“你昨晚喝酒了?”
沈韫说:“喝了一点点。”
薛棋说:“这叫一点点吗?”
一桌的啤酒瓶,沈韫也看着。
沈韫揉着眉头,他说:“好像是有点过了。”他说:“我先去洗个澡,你们在外面坐会吧。”
沈韫说完,便迅速朝着卧室走。
他昨晚连卧室房门都没进去过,他推门走了进去,身上的酒味实在太重了。
沈韫解着扣子,皱着眉头去了浴室。
东子和沈韫都没料到沈韫昨晚回去喝了这么多酒,薛棋走过去去收拾桌上的酒瓶,东子也立马一同。
沈韫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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