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鑫星瑜伽馆的二十八层天台上,夜色中,霜雅正在努力的翻越着一米三高的围栏。
她试了一下一只腿抬不到围栏上,然后用她饱满的上身压到了围栏上,艰难的把胯部移了上去,就在她终于把腿抬上围栏后,再用下力,人就掉到外面去的情况下,刚上到天台的我,远远看到这样迅速冲了上去,拦腰把她抱了下来。
一脸痛苦的霜雅,摔在了天台的地上,我喘了口气,也坐到了地上。
这时霜雅满脸泪水的哭喊着:“干嘛要拉我下来,我不想活了,呜-呜-,”
我静静的靠在围栏墙上坐着,听着她的哭喊。
这时看我没理她的霜雅,自己从地上爬坐起来,也无力的靠在墙上坐着,就好像她把所有的力量和勇气用光了似的。
我努力的整理下思绪,侧头看了她一下问道:“你知道自己有抑郁症吗?”
霜雅带着哭腔说道:“我没有。”
“没有的话,你刚才在做什么呢?”我淡淡的问道。
“我不想活了。”
“总要有个理由吧。”
“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连自杀都不顺。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在想什么,要什么,所有人都在说我这不好,那不行,我都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了。”霜雅哭诉着。
我静静的听完她的哭诉,望着夜空说道:“你这所有人中有包括你和我吗?”
霜雅终于止住哭,良久说道:“有,我看自己也不好,什么都没做好。你也看我练不好瑜伽。”
我侧头看了她一下,她也感觉到我在看她,转头看着我,我忍不住笑了:“我还对你不好,让你连自杀都没成功。”
霜雅扁着嘴说道:“你知道就好。”
我说道:“好吧,原谅我现在在你这么严肃的时候还不厚道的笑了。”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问道。
“不知道,我管你去死的。”霜雅满腹怨气的说道。
我无所谓的抬了下眼睛说道:“这不就得了,这世界上谁会去管别人在想什么,要什么,在做什么呢?也就现在的你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在乎你,关心你,你做什么,想什么都和他们有关系。”
“我是无所谓,和你一样,管他们去死的,包括你。”我最后的包括你三字还说得特别重。
霜雅好像是抓住了我的语病似的责问我道:“那你还救我干什么啊。”
“我可没救你,你已经死了,从天台跳下去摔成了泥。”我说道。
“那你现在在跟谁说话。”
“在跟我捡的女人说话啊。”
“捡,捡的?”
“对呀,没人要的女人,连她自己都不要的女人,我捡回来了。”
听我这样一说,霜雅竟然是无言以对。
确实是连她自己都不要自己了的,我这捡字还真没说错。
“你捡我干嘛呀?”
“是啊,干嘛呢?学费我也已经收了,你的死活我也不用负责,你说会不会是捡便宜呢?”我一脸不懂的说道。
“说得好像是捡垃圾似的,我有那么差吗?”霜雅又和我开怼了。
“你看我像是捡垃圾的吗?”
“那还说捡,能说点好听的吗?”
“可以啊,不同好听的有不同价格,选套餐有打折。”
“这还做上生意啦,说好听的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叫应该的呢,这个世界没有谁欠谁的。”
“也不好说谁不欠谁的吧,比如我现在就欠你一条命。”
“不,不,不,你这可别耍赖,你是我捡回来的,属于你的已经被你跳没了。”
看我认真的坚持着所有权,霜雅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就你的吧,不怕整天和我斗嘴就行。”
“这才像话啊,小仙女,有时候找个人斗嘴可比找人啪啪还难。”我说道。
“不会吧,我不觉得社会开放到对性那么随便的。”
“这个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所谓好看的躯壳千千万,有趣的灵魂少之又少,稀缺,懂吗?”我深有感触的说道。
“也是哦,人就这样,和我斗嘴的,很多都说我是泼妇,说我嫁不出去。”
“这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对你重要吗?你非嫁不可吗?”
“您可真洒脱,道理是这样,可谁能不去在乎别人说什么呢?”
我听到她现在用上了敬语,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上面风大,如果你不想继续自杀了,我们回去吧。”我说道。
“嗯,我已经死了,生命只有一次,哪能再死一次的呢。”
“还挺通情达理的,知道我捡个美女不容易啊。”我笑说道。
一会的时间,两人回到了三楼的瑜伽馆,尽管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我们却还是不想开始瑜伽教学。
我过去把瑜伽音乐放出来,两人坐下来边聊边喝茶,我问霜雅:“你知道我怎么会上去救你吗?”
她叹了口气说道:“缘分吧。”
“刚才我就看到你进来了,到电梯那去等你,却看到电梯直上二十八楼。”
“早上我就已经看到你抑郁症很严重了,心想你不会发作了吧,也赶紧搭上电梯上去看看。也是我们有缘,我来得及拉你下来。”
“我真的有抑郁症呀。”霜雅还是不大相信的问道。
“嗯,这个我拿个《贝克抑郁自测表》给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无形杀手啊,让人痛不欲生的去死,从情绪消极到悲观、绝望,只要几个月的时间。”
我认真的看着霜雅说道:“其实,我自己也走过你今天的走的路。”
霜雅惊讶得嘴都合不拢:“怎么可能?看您这么乐观快乐。”
“是乐观,但我并不快乐,也不悲伤。”我说道。
“不悲不喜?”
“嗯,你听过道家心法吗?”
“听过,就像太极拳,气功那些的。”霜雅说道。
“对,但那些大路货并不能调节人的情绪,当时就在我走上你今天走的这条路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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