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爷此话可是当真?”
“我也听过传闻,杜家纸坊故意压低克扣工钱工人,一张纸的成本远远低于十文钱...”
“真缺德”
“是啊,杜家家大业大,工人敢怒不敢言啊,得罪了杜家,在庆阳怕是活不下去了”
“就这样还卖十文钱?”
“商人嘛!自然是两头都吃!只想鼓了自己的腰包,哪里管我这些寒门才子的死活”
“这样一比,陈家老爷可真是大善人啊”
......
民间传言,杜家通过克扣工钱来降低成本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今日被陈修提起,众人又开始小声议论开了。
陈修见此,乘胜追击,道:“唉,想我陈家三代造纸,今日终于取得突破,卖纸五文,本想造福庆阳一众才子,可谁知杜家老爷不想着自己降价,还来责怪我,众位才子可得帮老朽评评理啊。”
“是啊,陈家老爷卖纸五文实乃是我庆阳大善人啊,杜家老爷怎能这般来刁难?难不成允你杜家卖纸十文,不允陈家卖纸五文?”
“是啊,还真是不讲理”
“我听说最近杜家纸坊无生意可做,可是都关了门啊”
“哼,活该,这种黑心商人就该死”
......
下面众人都讲矛头对向了杜维。
陈修今日甚是满意,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像今日这般舒心了,一直被杜家压着,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杜维涨红了脸,不过却也没有慌乱。
“陈修老儿,休要胡言,我杜家几代人的结晶岂是你们小小陈家能超越的,你当真以为我杜维怕你陈家不成”,转而又向在场的才子行了行礼,继续说道:“从今日起,我杜家纸坊也是五文一张!”
“五文?杜家老爷可是当真?”
“自是说一不二,今日我杜家纸坊开门,各位才子可去我杜家纸坊看看,说五文,定然只卖五文”,杜维道。
“杜家老爷是何等人物,自是说一不二”
“对啊,据说杜家的纸比起陈家的纸在色泽上还稍有领先”
“当真?那我可要去杜家纸坊看看去”
“看现在时日该是不早了,估计也开门了”
“走,我们看看去”
......
听闻杜家也只卖五文,众人中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很多人都前往杜家纸坊,不一会儿,就走了约一半。
见此,杜维颇为得意,看着陈修,道:“泼皮老儿,这价格战,我杜维接下了!”
“哼,杜泼皮,那我们‘战场’上见”,陈修自是不怕,张良交于他的造纸术可远不止于此。
“哼”,杜维甩袖而走。
“老爷?当真只卖五文?”闻仲有些担心的说道,卖五文的确是要亏钱了。
闻仲有些担心啊,庆阳才子颇多,每日消耗纸张数量颇大,亏本卖纸,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闻仲,陈家家底在我庆阳如何?”
闻仲稍作思索,道:“陈家在我庆阳也算大富,仅次于我杜家,但在实力上比起我杜家还是差的有些远了,杜家几乎垄断三大产业,陈家独专的造纸尚且比不上杜家,其他地方更是差之千里,陈家在杜家面前就好比蝼蚁之于猛虎,实在是渺小得很啊。”
杜维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是这样,那他陈家敢亏本卖纸,我杜家为何不敢?”
“老爷的意思是想要和陈家打价格战?”
杜维点了点头。
“可闻仲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何要去接下这场价格战?既然陈家亏本卖纸,何不让他自生自灭?我杜家只需坐收渔利啊”,闻仲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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