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7月24日。
夏至刚过,整个榆树村像烧透了的砖窖使人喘不过气来。树上的知了热得不停地“知了知了……”地鸣叫道;老屋门口的大黑狗热得趴在树荫下吐出那鲜红的舌头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几只公鸡热得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着。
一间破旧的泥坯房内,一台快要散架的的电风扇吱吱的响着,来回的摇着几片即将垮掉的扇叶,陆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脑瓜疼得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钉子钉进去一样,让他无法忍受,当睁开眼的一瞬间,陆凡突然发现,自己却躺在一张罩着八九十年代的旧蚊帐的木床上,房间里的环境却那么陌生而又熟悉。
他摸了摸枕头下面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枕头旁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手掌大的小镜子,他拿起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黄瘦,两颊向中间塌陷,看起来像刚刚才褪去少年的稚气,显然是由于营养不良,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之前中年大叔的啤酒肚也凹了进去。
他抬手挠了挠脸,眼睛眨了又眨,一脸茫然,神情恍惚地从床上爬坐起来,环顾四周,几疑是在梦中。
看着墙壁挂着的泛黄的老式日历,清清楚楚的写着:1992年7月24日。
这间屋子他倒是有印象,是他二十多年前的家,陆凡前十八年的记忆都和这间屋子有关。
不对!什么情况?
我不是还在飞机上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昨天晚上明明还在飞机上,只不过飞行中途遇上了强气流,颠簸的厉害,空姐正在让大家系好安全带的时候,突然间飞机急剧的下坠,当他正准备看机舱外发生了什么,只见眼前一片眩光,便失去了知觉……
陆凡起床后,花了半个小时,最终确定自己是重生了,回到了1992年他刚满十八岁的时候。
前世的陆凡正处于四五十岁的年龄,在职场和商海沉浮了几十年,经历了太多的人生起伏,经历过职场的勾心斗角,也经历过商海的尔虞我诈,成功过也失败过,当他正准备施展自己理想抱负的时候,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重生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1992年7月24日正是得知自己高考分数的那天。
陆凡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妹妹陆静现在应该才十二岁,正在读的村里的小学,弟弟陆平现在十五岁,还在镇里上初中,由于家里人口多,父亲腿脚又不好,全家生计大多都是有母亲一个人在操持,所以经济状况很不好。
陆凡的高中在县城的一所中学,在学校每天早上吃的是每半个月从家里带的煎饼,菜主要就是是腌菜。吃饭时就把煎饼和腌菜混在一起,用开水泡开就行,而同学们大都都吃的五分钱一根的油条和豆浆,整整高中三年,陆凡的早餐都没有吃过一根油条喝过一杯豆浆。而中午和晚饭则吃食堂最便宜的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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