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连廊去到闲花厅,这是金玖用餐的地方。
厅里烧着暖炉,门上挂着厚厚的门帘,窗户只开一条缝透气。
早饭已经摆好,一叠鲜肉包、一碗鲜虾馄饨、再有几样糕点。
那几样糕点不过是摆着好看,金玖压根就不吃。
她从不爱吃这些。
没成想,嫁给靖王后却不得不吃。只为了进宫觐见他的母后。
喜儿将馄饨舀到金玖用的小瓷碗中,“小姐,正好不烫了,您吃吧。”
“好,你也吃吧。”
喜儿见屋内无人,便痛快坐下,跟自家小姐一起吃。
她包子啃了一半,忽然道:“对了小姐,我差点把这事忘了。我哥今早跟我说,咱之前捡到那人,昨晚上好像醒了。”
金玖拿勺子的那只手立刻顿住。
捡到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靖王。
苍天呐,既然做好事,怎么不让她早回来两天。她怎么已经把那祸害捡回来了啊。
喜儿继续道:“但是醒了一会儿又昏过去了,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看看?喜儿是不知道这一看,看出了多少麻烦。
如不是此次相见,也不会被他在杏园认出,就不会有后面,他去向皇帝求婚的事。
所以,还是不见为好。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个流民,等他醒了让他走就是。”金玖想了想又觉得亏,于是道:“告诉你哥,那人走的时候别忘记收住宿费。”
“什么?小姐您连流民的银子都想赚了。”喜儿哀叹着啃起包子,“我可真担心,您什么时候会把我的月钱也克扣了。”
想当初,金玖得知靖王要求娶她时,也曾高兴期待过,鲜衣怒马的少年,谁不心生喜爱。
可真正嫁给他后,得到的却是一碗接一碗的苦药,看他接二连三的抬进侧妃侍妾,便对他彻底死心。
金玖此生不愿与那人再有瓜葛。
楚珵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裸露在外的房梁,鼻尖闻到一阵阵金疮药的味道。
这是哪里?他没死吗?
他试图坐起身,却牵动胸口的伤,只好躺下。
他想不明白,分明被毒箭射中了心口,怎么还能活着?
想到那时的场景,昭王已经被逼的路出马脚,只要他们能护送父皇回宫,皇兄之后就再无对手。
原本他们都能活着回去。
想到这里楚珵的眼神暗了暗,他没想到,皇兄竟然连他也防着。
他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为替他守住太子之位,他为他做了多少事,挡了多少灾,却原来,连信任都得不到。
他何曾说过要做什么皇帝?简直是笑话。
也罢!反正他的心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这世上没有金玖,他活着也没意思。
早一日死去,早一日去跟玖儿团聚。
“你醒啦!”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少年,他手上拿着金疮药高兴的走到床边:“你可算是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就真的撑不住,只能去跟我爹睡了……”
楚珵盯着这人,他觉得这人他似乎认识,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仔细回想,不论是王府还是军营,都没有他这号人,那他是在哪儿见过这张脸的?
“你是谁?”楚珵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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