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这片已经看不见一片绿意的土地上,她最喜欢的地方变成了刘家村的小河边,那里依旧流淌着水的小河在心理上能带给她些许抚慰。
今天是个大晴天,冬日暖阳照在身上叫人从心底生出愉悦,往天吹得呼呼作响的大风也好似不忍给这样的好天气添乱,只有时而的微风吹过。
这样好的天气怎么能窝在屋子里,所以安阳又去了小河边,坐在一旁光秃了树枝的大树下,思如泉涌。
穿着藏蓝色棉袄黑色棉裤围着羊绒格纹围巾的少女曲着腿作为笔记本的垫板,被冻的有些发红的小手拿着一只铅笔沙沙地在纸张上留下娟秀的字迹。
专注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地太阳就靠近了西边的地平线。
被什么声音惊动了的安阳用力眯了下酸涩的眼睛,又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歪着脑袋对着淅淅沥沥的小河发了会儿呆。
“喀嚓!”
是生物活动踩到枯枝的声音,起先安阳还以为是什么小动物,但她转身看过去,就见到一个带着毡帽形容猥琐的男人就在不远处盯着她,那是一种盯猎物似的眼神。
一个安阳没见过的人。
安阳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毛,将笔记本和铅笔收进布包里,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田虎见状立即向着安阳要离开的方位挡了上去。
明白对方是冲着她来的,安阳也没有好脸色,带着愠怒和不耐烦地出声质问:“你干嘛?”
田虎嬉笑两声,粗糙的黑手在脏兮兮的破布袄上摩挲两下,语气轻佻:“小美人生什么气啊。听你村里人说你浪得很。”
“最近哥哥得了些小钱,哥给你买雪花膏,你陪哥一回。”
安阳几乎要被这个二流子的话恶心吐了,她警惕地后退半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在心里快速规划着逃跑路线。
“别在我面前犯浑,你这个样子我完全可以去告你耍流氓。”安阳威胁道,“你要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作没见过你。”
田虎作为偷鸡摸狗长大的二流子,从来没干过几件好事,风流事自然也没少整,小时候偷看大姑娘洗澡,长大了就去爬寡妇的窗户,从来也没出啥差错。
他满不在乎地嘿嘿两下,向着安阳慢慢靠近,“装啥贞洁烈女呢。你那等子污糟事儿哥哥可全都知道。哥哥和刘柱那小屁孩还有狼崽子可不一样,哥技术好着呢。”
这些桃色绯闻还是田虎从刘家村那几个狐朋狗友嘴里听到的。
“保管让你舒服,有了一次还想要二次。”说着,田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色眯眯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闪身,安阳就躲开了田虎的猛扑。
小河边并不是什么荒凉地,但因为是冬天,来洗衣服和玩水的人就微乎其微了。特别是这个时候太阳都到了西边,根本不会有人往这边来了。
安阳有些慌乱,她心跳得很快,奋力地凭借自己的娇小躲开田虎一次又一次地抓捕。
“你在说什么浑话,我警告你,你敢伤害我,我不会叫你好过的。”安阳惊叫着又一次躲开。
田虎眼里闪过凶光,一次两次地躲避他还有耐心地当作情趣,但对方丝毫不知好歹地一次次威胁,这就让本就脾气不好的田虎没了耐烦。
冬天穿得厚,加上男女的体力差距摆在那里,饶是安阳凭着巧劲儿躲开了几次也到底渐渐落了下风,最后一个不敌,被田虎抓住了手腕狠狠地摔到地上。
安阳脸色惨白,顾不得身上的痛,挣扎着在地上打滚,让压下来的田虎虽限制了她的逃跑却也无从下手。
他心里一阵烦躁,一双吊梢眼里全是暴怒,厚掌高高扬起,随即带着掌风猛的落下。
嗡得一下,安阳的脑子一片空白,湿润的大眼睛里升起一丝迷茫,白皙滑嫩的脸蛋上迅速肿起一片红,平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田虎当下如烈火焚身,急不可耐地就去扒拉安阳的衣服,满嘴黄牙的嘴里嘟嘟囔囔:“小美人别怕啊,哥哥马上让你升仙儿~”
绝望自心底升起,安阳眼眶的温热的泪珠落下被冷风又吹冷,她四肢被钳制地死死地,即便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对这个已经上头的男人来说也和小猫挠痒般构不成威胁。
脏手即将按上安阳,她眼里满是悲愤,却不想一声闷响过后,她想象中的炼狱并未到来。
已经没有思考能力的安阳只觉得身上一轻,田虎的身影消失在她面前,白茫茫的光线刺进了她褐色的眼眸,疼得生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