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的伤口果不其然地发炎了,但又硬是让他凭借着家里简单的消毒水和消炎药给扛了过去。
大年初五的时候他已经不发烧了,可身体还是虚弱,连步子都有些漂浮。
只见他打了个电话出去,随即穿好衣服出了门,又吃了早餐,买了点东西开车朝着湖心花园方向驶去。
安阳醒来时觉得外头说话声音吵吵嚷嚷的,她揉了揉脑袋,难受又生气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谁啊?不是说初五不会再有人来拜年了吗?
不过很快,她又睡了过去,因为此时屋外的声音已经小声起来,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终于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安阳打了个哈欠,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将眼皮撑成了三眼皮才勉强把眼睛睁开。
她睡饱了,只是人还有点迷糊,拖着步子飘进了卫生间,好好洗漱了一番,才回过神来。
早上是不是又有人来拜年了?
她带着发丝上的水珠和疑惑出了卫生间,看见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和小叔一起品茶的男人时,瞳孔骤然一缩。
这这这!这男的怎么在她家?
“阳阳起来啦?”背对着安阳的安民生察觉陆渊眼里的笑意,也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见气色不错的安阳笑容满面地招呼了一声。
安阳小脸一红,总觉得陆渊脸上的笑像是在嘲讽她起得太晚,她嘴里飞快地嘀里嘟噜一声就跑回了房。
安民生没听见安阳说的什么,但陆渊却是听清楚了,她说回房换个衣服。
陆渊想到她那一身白色毛绒绒的睡衣,就觉得异常合适。更像一只小兔子了。
“阳阳她昨天晚上和同事聚餐到比较晚,所以早上补补觉。”安民生笑着和陆渊道,他们家是不在意安阳睡到这么晚才起的,但对客人总要解释一下。
“嗯,节假日睡晚些无可厚非。”
安民生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不悦和奉承,笑容更加真诚几分,转而夸赞陆渊:“现在年轻人里像你这样敢想敢干又吃得了苦的还是太少了。你瞧瞧你,生着病呢还不晓得多休息,待会儿霞姨炖的花胶鸡汤你多喝,养身体的。”
说着,安民生又给陆渊添了杯热茶。
两人还在说着话,安阳就从房间换好衣服出来了,她顺手从餐桌上拿起霞姨给她热好的牛奶,喝了一口,坐在陆渊身边的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她呷啜着奶,语气随意。
陆渊闻到了她身上的芳香,其中还夹着点淡淡的奶香味。 他看过去,发现她蔷薇色的唇瓣边沾着少许白白的奶渍。
安阳就看见陆渊指了指她,又指指自己的嘴唇。
她反应过来,粉红色的丁香小舌卷着些许奶渍进了口中。
陆渊眼眸一沉,默默移开视线。
他说错了,她不是兔子,这分明是只猫。
只有猫才会舔啊舔的。
中午一起吃饭的除了安阳一家、霞姨、陆渊还有安民生的司机小李。
小李是跟着安民生一起从首都来鹏城的,安民生不回首都,他自然也不能回家过年,所以这几天孤家寡人的小李都是在安家吃的饭。
上午替安民生出去了一趟的小李在看见陆渊时打量了他许久,直到吃完了饭,陆渊都能隐隐感受到对方对他的戒备和警惕。
这个小李,还挺敏锐。
看起来倒是比这个世界的男女主要强一些。可惜了,此人是安民生的司机兼保镖,不能抢过来为他所用。
陆渊挑眉,只当不知道小李的防备,继续和其他几人攀谈。
只是闲聊了一会儿,陆渊就要告辞,正好安阳在家待了几天有些闷想要出去转转,便毛遂自荐地去送陆渊。
小李还想和安阳一起,却叫后者赶了回去。
她哪里只是想送送他,她还想去陆渊家里看看小猫呢。
这事儿是吃饭前安阳就和陆渊偷摸儿地说好了的。
懒懒又怀孕了,安阳想去看看。
“你说这样生了一窝又一窝地,该多遭罪啊。”安阳怜惜地摸摸懒懒的脑袋,小家伙懒洋洋地在地上翻起肚皮,惹得她忍不住一笑,“你倒会撒娇,和软软学的吧?”
陆渊给懒懒的小碗里泡好了羊奶粉,端着走过来,“没办法,现在国内给宠物绝育的技术不太成熟,等它这窝生了,我再去羊城的大学问问看。”
几只公猫都已经被陆渊带去变成了公公,但是母猫和公猫不一样,手术复杂许多,手术风险很大,宠物医疗现在才在国内刚刚起步,陆渊还不能安心将懒懒送上手术台。
母猫一般一年发情二到三次,为了不让懒懒因为发情生病,又不至于下崽太频繁,在它生完小猫后的头两个发情期陆渊会将独自它隔离在小房子里。
懒懒喝了几口羊奶粉,又甩甩尾巴躺回安阳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