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要游移,做出平静的模样,“好些日子没听过他的传闻了,怎么了?又出幺蛾子了?”
“那倒不是。”徐朝云松手,也不知自己应不应该讲出来。
她看了看安阳漂亮的脸蛋,叹了口气,给自己斟了杯茶,“云阳伯世子不是把后院都清空了么,据说减肥后和以前判若两人,有好些不讲究的人家都在询问他的亲事了。”
“这又与我有何干系?”
这些事安阳没有听陆渊提起,但他如今过了院士,还是头名,稍微想想安阳也知道盯着陆渊亲事的人不会少。
不过亲事不亲事的和他俩都没什么关系,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安阳眼中她起码还可以拖延亲事三四年,这三四年她会想办法改写女配的命运。
安阳也喝了口茶,就听徐朝云同她道:“清鸿和我说,云阳伯世子做的这些改变兴许都是为了你。”
“噗!”
“咳咳咳!”
安阳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想把呛到气管里的水全都咳出来,而徐朝云忙地在一旁拍背递手绢。
“着什么急啊?好些没有?”徐朝云心虚又担心地拍着安阳后背,见着她的脸都被憋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该让阳阳放下茶水后再说的。
毕竟云阳伯世子喜欢上一个人这事儿,怎么着也不太像件好事儿。
“顾清鸿是从哪里听来这惊世骇俗的玩意儿的。”安阳终于缓过劲儿来,第一时间问出自己的疑惑。
这在安阳看来,简直比云阳伯世子的改变是因为男狐狸精还要震惊。
云阳伯世子喜欢她,她怎么不知道?
更何况在别人眼里,他们自从年初灵乐公主的赏花宴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顾清鸿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八卦。
“我说了你别慌。”徐朝云这次先给安阳打了剂镇定剂,“就是上回灵乐公主的赏花宴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
“云阳伯世子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的吗?”
“可这也不能和我扯上关系呀。”安阳迷糊了,还当真是因为灵乐公主的宴会吗?
徐朝云抿抿嘴,又道:“上回你们俩儿说话叫人听见了。”
!
安阳努力回忆了一下,她那次应该没和陆渊说些有的没的吧。
见安阳一副瞪大双眼讶异的模样,徐朝云又道:“传闻里说,你嘲笑了云阳伯世子的肥胖,和后院那乌烟瘴气的事儿……”
“后来你也知道了,自打那以后,云阳伯世子的后院一下就被清空了,他人也不逛窑子了,就在家里念书减重。一开始别人还当笑话看,可他竟然还要参加科举。”
“我……”安阳有口难辩,这听起来偷听的人并未将他俩的话听完整了,就这样半真半假地传出了谣言,“我那次和他说话也不全是说了这些……”
安阳觉得好像越描越黑了,顶着徐朝云疑问中带点八卦的眼神,脸撇过一边,又道:“不是,你这话到底是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从未听闻。”
“也是清鸿告诉我的,这个传闻只是小范围的传了一下,故而晓得的人也不多。”
“那就好……”这个谣言听着有些假,不算太难处理,就是不知道她那个姐姐安玥会不会借题发挥了。
不过,陆渊都向着好方向前进了,安玥应该不会白白便宜她吧。
“我也希望是谣言。”徐朝云道,“那云阳伯世子先前太过放浪形骸,总是怕他哪天又变回去了。”
“应该不会吧。”安阳本能地维护一句。
“也不知道花名在外的他能坚持多久。”徐朝云在知道云阳伯府并未上门提亲后也轻松不少,翘起二郎腿喝起茶来,“我让清鸿去探云阳伯世子的口风了,是与不是,想必过几天我就能给你个回复。”
“顾清鸿和他还有来往?”安阳有些惊讶。
她是不是太不关心陆渊了?连他在小世界里交到朋友都不知道。
能打探喜欢的人这种事儿的,肯定不是什么点头之交啊。
不过这还真是安阳想错了。
顾清鸿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柔弱书生模样,实际还当真是个脸皮厚的,否则也不能软磨硬泡地赢得徐朝云芳心一颗。
自从上回和陆渊看过棋谱后,他就知道陆渊不若传闻中那般废物。后来陆渊渐渐变好,他内心的想法也越加坚定,故而时常递帖子登门拜访。
云阳伯夫妇看到儿子的变化自然开心地合不拢嘴,别说和亲王世子这样的和以前大不同的儒雅朋友来往,只有鼓励的份儿。
因此,顾清鸿还被云阳伯下帖子邀请过好几次。
若是安阳真要问起陆渊关于顾清鸿的事,想必他也是答不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