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确实厉害,临江也是个人才辈出的地界,能在那儿赢得秋闱头名是得要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
但若说这没有半点水分,安阳是不信的。
科举考试刚起步还未有十年,现在的科举只会封去姓名并不会由专人誊写出答卷,所以若是考官中有熟知考生笔迹的,亦可通过答卷的笔迹识人。
安星的头名水分大抵是在这上面了。
在原来的剧情里,安玥向五皇子提了一嘴这事儿,五皇子又借花献佛地把计策献给皇上,赢得了好一通赞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安星的第一次春闱以落榜告终。
从此之后安星郁郁寡欢,又在安玥时不时的心里暗示竟然对科举考试产生了恐慌,接下来的一次春闱他以身体抱恙没有参与考试,而后来……
安玥买通了一个书生,教唆安星考试作弊,自此安家颜面尽失而安星的仕途也彻底毁了。
那时的安玥已经嫁给了顾司亦,是五皇子妃,更是在一系列的阴谋阳谋下让世人知道了她与安家不和的关系,故而嘲笑奚落只在安家身上,而她假惺惺的维护安家的行为又让许多人赞不绝口。
有情有义的五皇子妃,和家风不正的安御史一家,彻底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一系列的事件下,安父也只好辞官,带着一家老小回了老家临江。
而被嫁给了那个云阳伯世子那个混蛋的留在京城的女配,至此以后才算是真正的无依无靠了。
“姐,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安星看见屋里看着他刚写的一篇策论的安阳,有些不悦。
“我是你姐!”安阳才不惯着他,一叉腰,卷起桌上的本子轻拍一下他的脑袋,“还要我给你写个拜帖?”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星缩缩脖子,他才不是怕她,只是总要给姐姐留几分面子,“你怎么偷看我写的东西?”
安阳眉毛一挑,抖了抖手中宣纸,又把视线落在这篇策论上。
“门开着,这东西就在桌子正中间放着,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看,不算偷看。”
“你看得懂吗?”安星撇撇嘴,小声嘀咕了句。
“嚯!好大的口气呀,得了个头名就看不起姐姐了?”安阳冷冷地斜瞟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在手中的文章上,“不对,你是瞧不起女子。”
“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只是你一介女流,看这些做什么。”安星觉得他姐今天确实有些犯了,就想伸手去抢那文章,没料到被安阳一个侧身躲过。
“来呀!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连我一介女流手里的东西都抢不到吧?”安阳这句话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安星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哪里听得别人这样激他,他真的生气了,两手并用就想去抢,可每次就在他指间几乎要碰到纸张时,他那个‘好姐姐’总能灵活地躲过去。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安星气喘吁吁,连手都快举不起来了的时候,他忽然荒唐地觉得自己像只被猫戏弄的老鼠,恼怒涌上心头,干脆也不抢了,冷哼一声:“好男不与女斗。”
“不行就是不行,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安阳原是以为这个弟弟就那自傲的臭毛病,没想到体力也不怎么好,“就你这般模样,怎么在冷冰冰的考间熬过三日?”
提到这个,安星也瞬间想到了秋闱时他一出考场就晕倒的丢人场景。
“体质太虚了,以后每日辰时起身同我吐息锻炼。”安阳一锤定音,容不得安星拒绝,“我一会儿就和爹爹报备去。”
“我,我辰时得起来背书。”安星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借口,“你懂什么?不用管我。”
“我不懂那你来拿到这纸啊!”安阳微微扬起下巴,“背书正好了,边锻炼边背书,还能增加强度。”
说着安阳就准备迤迤然离去。
“诶!我刚写的策论!”安星在跟在后头喊了一声。
“哦,这个啊~”安阳侧过身来又抖了抖手中的纸,淡淡道,“我拿给父亲看看,写得什么东西,这就得了头名,啧啧~”
“你懂什么啊?”
安阳无视了身后无能狂怒的安星,当真径直来去了父亲的书房。
除了和他提她要带安星锻炼的事,她还浅浅点出了安星策论里几个隐蔽的谬误。
等安阳离开了好一会儿后,安星果然被叫进了书房,直到夜深了才垂头丧气地从里头出来,这一次,他是当真褪去了身上的锋芒和骄傲。
安阳听见平安在意识海里的播报,稍微放心了些,看起来安星这小家伙是被狠狠打击了一下。
只不过,这个打击对他来说能有多大呢?
安阳忽然想到同样参加科举考试的陆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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