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戚月染浑身酸疼,眉头紧得皱起。生物钟叫醒他,但怀中粉雕玉琢的女人令他微微一愣。
她未施粉黛,却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皮肤,让他心底像是有粉嫩猫爪挠过。
痒痒的,却很舒心。
他嘴角微微上扬,抬手轻轻滑过她圆润脸蛋,不敢用力,怕被她发现。
叶冰离眉心微皱,不满挪动身体,向他怀中靠了靠。
戚月染愣着不敢动,脑袋离开枕头,梗着脖子瞅准叶冰离的动作。
可余光里,似乎有白色信封。他蹙眉偏头,这才看到枕下有东西。
松开揽住叶冰离的手,他拿起信封,看到落款人是朗信,也是给戚美惠检查身体的医生。
朗信给叶冰离写信?他们认识?还是说,有什么勾当?
想到这里,戚月染猛地起身,却不料一屁股跌坐床下,疼得他眉头紧锁。
床上的叶冰离裹紧被子,咂咂嘴再次入睡。
戚月染撇嘴起身,顺手拿走朗信的信封,衣冠不整离开阁楼。
他得介入其中,一探究竟。
——
叶冰离一觉醒来,舒畅的很。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只是抬脑袋时,有些头晕。
嗯?
床边怎么还有水盆和汤碗?
哦对,昨晚和戚月染闹别扭,这是他的家伙事吧。
是了,她昨天妨碍戚月染圈圈那啥。
哼,dog男女!
不不,dog荡女!
阿戚还是好的,就暂时迷失方向而已。
外头太阳已升起来,新的一天开始,她不能停滞不前。
换上棉衣下楼,叶冰离在客厅遇上装柔弱的宋碧池。
宋碧池躺在戚美惠怀中,小脸白的哟,像打了霜似得。不不,该是扮鬼脸,耳边的粉底液还没抹匀。
“站住!”戚美惠吆喝叶冰离。没有莫万如给叶冰离做垫背,她火气只能撒在扫把星身上。
“阿姨有事?”叶冰离停步回头。不是上班时间,她尊称阿姨,可以了。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阿姨?扫把星,都是你毁了一切!”戚美惠越想越气。
“成,都怪我。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先走。”叶冰离浅浅勾笑,反正戚美惠刀子嘴豆腐心,她不必较真。
“戚妈,怪我才是,我想割腕,没成功。还让你们操心。”宋碧池气若游丝低喃。
“孩子,你受苦了!”戚美惠抱住宋碧池,心里疼得紧。
虽然她妈不咋地,但宋碧池是好孩子,是她唯一认下的儿媳。
叶冰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懒得观赏假惺惺的母女情深。
可她刚转身,宋碧池又作妖。
“叶小姐,你昨晚将染哥哥带哪儿去了?我不和你抢,就想知道他还好吗?”
“什么!昨晚月染跟你在一起?我打死你这扫把星!”戚美惠起身用巴掌招呼。
“阿姨,昨晚有人的薄纱睡裙,很性感啊。可留不住人,怪我咯?”叶冰离轻而易举避开利爪,现在不能对着干。
“你”戚美惠被叶冰离的歪理邪说闹得胸口憋闷。
敢情她勾人,还有理了!
“戚妈,我不活了!”宋碧池嘴角一咧,伸手去拿桌上水果刀。
叶冰离绕到茶几上,拿起刀递给宋碧池,挑眉示意:“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