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这个自信?”阮冰皱眉。
欧阳惠得意地道:“不然,为何在你受到这么大挫折的时候,他却不出场?也不阻止我来和你抢呢?因为在他心目中,就是希望我能赢过你,因为他爱的是我。”
欧阳惠的话越来越不中听,刺激到了阮冰的软肋。
她是可以硬着头皮用小三这个词来打击她,但是,只要沈墨没有站在她身边,别人还是不会将她当回事。
曾几何时,妈妈一遍遍说,希望她有一生一世生死不渝的爱情。就好像妈妈和爸爸。
但现实却是,她嫁给一个不爱自己,很花的男人,而且她现在就是那个男人手里把玩的棋子。
她忍了三年,现在开始想要为自己争取幸福,可是幸福总是在唾手可及的时候,离她远走。
“怎么?说不过我了?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嚣张。只要沈墨站在我这边,他还爱着我,你就赢不了,这还只是个开始。懂事的,就乖乖辞职,再和沈墨离婚。”欧阳惠冷笑着步步紧逼,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唯一扬眉吐气的一次,以前被阮冰讥讽的仇可算是报了。
“沈总,这边请。”外面响起一个声音。
随即,门被打开,沈墨犹如天神一般忽然出现在了门前,仿佛一道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欧阳惠吓得花容失色,他怎么会来?
忙心虚低下头,从阮冰这里退后了几步。
阮冰也很意外,沈墨怎么会来?难道有什么阴谋?
沈墨冰冷逼迫的眸子在遇到阮冰后。瞬间迸发出惊讶,无语,宠溺的柔光:“小冰,说了让你跟我一起来,为什么非要和睿欧集团的瞎凑热闹?看,受欺负了吧?!”
只一句话,就可以让所有人意识到,沈墨是在给阮冰撑场面,阮冰也反应了过来,不过她眉头蹙了一下,沈墨这话颇为耐人寻味。
什么别和睿欧的人一起?
海南的人立刻讨好地跑过去和沈墨握手:“沈总,您终于来了,哎呀等您好久了,想不到签字的时候您竟然会亲自来。”
这句话仿佛在众人面前点燃一颗原子弹,我去,原来两个欧家的人鹬蚌相争,却被沈氏渔翁得利。
欧子豪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但他不愧是玩手段的行家,立刻讪讪地道:“原来,原来是沈氏,那我们也算输得心服口服。”
“你们真的是来恭喜我的,而不是来欺负我老婆的?”沈墨冷冷一笑,眸光如刀,一点面子也不给欧子豪。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和沈夫人开个玩笑。”欧子豪忙解释道,虽然借口很苍白,但是巴结的意味挺浓。
阮冰紧紧地站在沈墨身边,见识了这些刚刚欺负过她的人,变脸的丑恶。
“我希望下次不会有这样的玩笑。”沈墨低沉地发出了警告。
说完意有所指地扫过了欧阳惠那早就失去了血色的脸。
阮冰松了口气,她真是被欧阳惠缠烦了,这次沈墨表态后,终是可以消停几日。
她也不打算继续和沈墨追究,毕竟他肯帮忙已经算是不错。
虽然只是看在她是他名义上妻子的份上。
只要她阮冰还是他的妻子一天,在外人面前。他就会对她好,对她的家人好,并且任何时候对欺负阮冰的人,都会反击报仇。
“一定一定。”欧子豪笑得有些尴尬,推了欧阳惠一下,“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请沈总坐?”
欧阳惠脸色一僵,显然非常害怕这样的沈墨,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呐呐地道:“我,我先去去就来。”
说完,她仓皇地跑了出去。
阮冰恍然,难怪欧阳惠会恢复得那么快,看来是这个欧子豪在后面支持她。
沈墨去和海南公司的人签约,阮冰和欧子渊、jeson在旁边观看,而欧子豪追着欧阳惠出去。
此时,欧阳惠正站在外面的窗口,将手里的包扯得稀烂,好像那prada的包包和她有仇一般。见欧子豪出来,不满地道:“你干嘛一直要巴结沈墨?我能不能不要跟着沈墨了?他根本不是个男人,我要告诉别人他根本不举,哼,让他名誉扫地,以泄我心头只恨!”
欧子豪将她拉到男厕所里,看没人,还将男厕所的门关了起来,脸一拉,冷笑道:“那你去曝光啊,要不要我给你报社的电话?”
欧阳惠的脸僵硬了一下,她不敢,不由得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欧子豪叹了口气,柔声道:“我们现在斗不过沈家,不是说好了,既然加入了黑爵,就要按照上面的指示来吗?你以为我的脸就不是脸了?现在,只有你能亲近他,能去他家找到那样东西的也只有你而已,只要你找到那样东西,我们就立刻和沈家撇清关系。我可以娶你,以后只宠着你爱着你,让你做富太太,难道你想一辈子做小三?”
“我当然想。”欧阳惠恢复了妩媚,深情款款地看着欧子豪道,“你要相信我,那个沈墨对着女人完全没感觉,说不定是个gay,我和他是清白的,我心里只有你,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知道,辛苦你了。”欧子豪柔声道。捏了下欧阳惠的鼻子。
欧阳惠又得寸进尺道:“可是我想着就不爽啊,倒不是因为沈墨,沈墨我们现在惹不起,但是,那个阮冰处处压我一头,凭什么她运气就那么好?!”
“不爽也忍着,无论如何,要将爵士吩咐我们做的事情做好。否则,我爸爸那死老头其实心里是想将公司交给欧子渊的,失去黑爵的支持,我和你只能去睡大马路,你想这样?”欧子豪冷冷地命令道。
欧阳惠还挺喜欢被凶的,感觉欧子豪这样的挺有男人味,手指暧昧地在他胸口划圈:“讨厌,你昨晚那么早就睡了,都不理人家。”
“不许撒娇,干死你!”欧子豪被她挑得情动,一推将欧阳惠压在厕所的门上用力磨蹭,并时不时和她接吻。
两个人吻得意犹未尽,只恨不得现在就回酒店好好温存几发。
沈墨和海南那边签约了后,就抓着阮冰回了a市,车上,他劈头盖脸地骂道:“就知道工作,奶奶最近生病了你不知道吗?也不去看看,小林给你发了那么邮件,你看过吗?关心过奶奶想你吗?”
阮冰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深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自己最近忙得又没顾上奶奶。
以前要学习,就想着等工作了就可以和奶奶天天相伴,结果没来得及工作就结了婚。
婚后婚姻不幸福,不愿意让奶奶看出来,回去得比上学的时候还少。
之后奶奶出事,她也准备离婚,走出婚姻的阴影。
就想着总可以经常去陪着奶奶,却发现,工作压得她完全分身乏术。
被沈墨这么一提醒,阮冰差点被自己的愧疚给淹死。
“我错了,我们马上回去看奶奶。”她斩钉截铁地道。
“等一下,我们先谈谈。”沈墨拉着阮冰坐回车里,“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阮冰闻言,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对于沈墨利用她这件事情,就好像心口卡着的一根针,时不时就要冒出来戳一下,她也没办法。
“难道是因为我抢了你们的单子?说实话,你们出了纰漏,海南公司不信任你们是肯定的,若是这样还要强行合作下去,未必不会不欢而散。”沈墨淡定地抱着胸,看着阮冰。
阮冰道:“你别高估你们沈氏的影响力,不过是个单子,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好,那既然不是因为单子,那就不要生气了,高高兴兴和我回家看奶奶。”沈墨发动汽车。
阮冰忍了下没有忍住,这就是他谈话的态度?刚刚明明说好好谈谈的,还没说出自己不爽的事情呢。
阮冰自然不会提自己偷听的事情,而是问:“你不用去陪你的惠儿小姐,她今天好像生气了呢。”
“你笑一个我就告诉你原因。”
阮冰一点都笑不出来,她现在很想走人。
沈墨的手指淡淡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我要是说我和欧阳惠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她以为我身体有毛病,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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