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带着一大袋东西回到车里的时候,见阮冰一直看着前面发呆,手紧紧地抓着衣服,这是一种紧张的表现。
沈墨看着她这个样子,眉梢眼角爬上笑意。
故意用力地坐回车内,阮冰吓了一跳,沈墨扫了眼她道:“你很怕我?”
阮冰摇摇头,又开始有些心不在焉,沈墨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和之前不一样,之前不开心大概是怕他对她做什么,所以她想一会儿,就会偷偷打量他。
只是,现在却是一个人看着远处发呆,这让他有些不悦。
不过,他只是沉默地开车,并没有马上发作。
“到了。”沈墨将卡宴停在一栋半山别墅旁,这是一种仿造伊斯兰教的别墅,因为别墅的顶部竟然是宝蓝色,而且是圆形的。
阮冰看着这么精致的设计和富有异域风情的建筑,暂时将担心抛在了一边,脸上露出浅浅笑容,她回头看着沈墨:“谢谢你,我今天感觉很幸福。”
那种笑容让沈墨的心里泛起痒痒的感觉,他捏着钥匙的手不由得一紧,眼神里带了点掠夺的意味,只是,他微微一眨眼,就将那丝情愫埋进了眼底的深处。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搂住阮冰的腰,感觉她身子明显一僵,还真是防备心很重。
但是。沈墨也很满意,说明她这三年的活寡守下来,还是清清白白的,没有被人碰过,不然也不会对男人的触碰如此介怀。
看看那个李苹果就知道区别,若是他这样去抱李苹果的话,她一定会立刻起反应,心思也会非常肮脏。
沈墨看李苹果第一眼就知道了,那姑娘不过十八岁,一看就玩得很开,还不如欧阳惠呢,欧阳惠和她比都犹如贞洁烈女一般。
至于为何在李媛媛的身上没看清,是因为他沈墨以前根本不关注阮冰,更不会管阮冰家人,不然,也不会让奶奶受那样的屈辱。
不过,以后任何人不能再动阮冰和她的家人了。
手下微微用力,将阮冰带到门前,他按了一下钥匙,门自动从两边打开,再按下钥匙的其他开关,屋子里的灯瞬间明亮起来。
阮冰呆住了:“全部是这把钥匙控制?”
“是的,甚至就算我们在沈家或者公司,也可以通过这个钥匙来控制这别墅里的灯,电器,所有的门窗。如何?喜欢吗?”很高兴这丫头不再将心思放在别的地方,沈墨难得好心情地和她说点公司里的事情。
“我最近风投准备做高科技公司,这就是一家这种类型的公司送的体验产品。”沈墨淡淡一笑,自己先在沙发上坐下,并倒了两杯红酒:“老婆,坐下来说。”
阮冰晕晕乎乎地坐到沈墨身边,被灌了一口红酒。由衷地道:“风投是一项非常有风险的投资业务,你要小心谨慎。”
沈墨讶异地挑了下眉头:“不错嘛,才上班几天,竟然还能懂点我在说什么?”
阮冰奇怪地道:“难道我要每天和你说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今天小葱多少钱,明天谁家的孩子又哭了,说这种事情吗?那多没意思。”
说完,阮冰还嫌弃地看了沈墨一眼。
沈墨挑了下眉,他以前真是这么以为的,他新婚时就认为阮冰是一个喜欢玩手段,心怀叵测嫁入他家的贪财女,没什么见识,粗痞不堪。
现在,每天她都在刷新他对她的看法。只是阮冰不知道,在她逐渐发现沈墨的魅力的同时,沈墨也在一天更比一天欣赏她。
沈墨随手打开来电视,电视里正播放一则国际要闻:x号上午,我特别行动组织在一次行动中捣毁了黑爵的1号分部,一共获取
阮冰听到黑爵两个字好奇地看眼屏幕,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时候,屏幕里有很多人举着英文的牌子,神情激动地喊着什么,随后一个身穿黑衣、带着头罩的特别行动组成员走了出来,身形修长,姿态莫名有些帅气,那些举着牌子的人瞬间群潮汹涌,一直喊着那个英文名字,还有人用中文喊。
“银鹰?是这个人的代号吗?他很有名?”阮冰好奇自言自语。
沈墨的身形微微一僵,忽然他凑过来试探地问道:“你觉得他如何?帅不帅?”
阮冰莫名其妙:“蒙着脸我怎么知道帅不帅?不过,好像是这别动队的队长,那应该年纪挺大了吧?”
沈墨脸一黑,吧嗒一声将电视关掉了。
不爽地扫了阮冰一眼,想说什么,终究忍住。
阮冰还在为黑爵那两个字疑惑,见沈墨忽然关电视,郁闷地道:“怎么关了?我想看。”
沈墨暧昧地坐到阮冰身边,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揉了揉:“老婆,不看了,今天来这里,是想要给你一个难以忘怀的夜晚。”
阮冰身子猛然一僵,什么黑爵,什么银鹰,都被她丢到九霄云外。
他的意思是----
她的认知里,她一共只和沈墨亲密过两次,第一次痛得她恨不得死掉,心里满是怨恨,第二次,没有任何感觉,至今她还在想,到底有没有做过?
这,这难道是要第三次了吗?
但是万一她怀孕了呢?想到自己迟迟不来的例假,阮冰眼底全部是各种高危的可怕画面,不要,她不想一尸两命。
一把推开沈墨,接受到他充满探究的眼神,阮冰硬着头皮道:“难道你不去洗澡?好脏啊。”
沈墨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好,老婆你等我。”
说完,他施施然地站起来,上楼洗澡去了。
阮冰急急忙忙地打开验孕棒的包装,开始看说明书,文字看得她头晕目眩。
不行,再等下去,沈墨就该出来了,那家伙看来今晚真的想和她做点啥。
她拿着手机匆匆忙忙地打给自己的人生导师,对,人生导师,楚乔:“楚乔,你方便说话吗?”
倒霉的,在一楼没有信号,阮冰只好偷偷跑到二楼,一边听着浴室里沈墨哗哗的水声,一边一心二用地和楚乔打电话,所以,她声音很小。
“你做贼呢?”楚乔那边挺安静,楚乔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
阮冰刚想回答,楚乔又道:“对了,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要举报揭发沈学长。”
阮冰闻言,心里一沉,难道是沈墨又和欧阳惠或者是谁在一起了?
心里的难受让她整个人都酸涩起来。
“你还记得你上班第一天搅黄欧子渊单子的事情吧?建达那件case,其实,后面给你提供人脉的人并不是我,是你家沈墨。”楚乔神秘兮兮地道。
阮冰凝住,悲伤和惊喜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晕了。
“你说那时候是沈墨帮我的?”阮冰有些茫然,“可是他一开始很反对我去。”
“大概是因为你哭了吧?沈学长过来找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说,阮冰哭得很厉害,所以找我帮忙,其实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沈学长就坐在我身边。”楚乔得意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阮冰嘴里这么说,却觉得心里满满有了一丝甜蜜,楚乔的这个揭发,放在任何时候,恐怕,她都会反感或不快。
但放在她和沈墨说清关系的今时今日,却仿佛发酵了的蜂蜜酒,让她又甜又醉。
“把电话挂了。”沈墨不知道何时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钳住她的纤腰,炽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那边楚乔已经八卦地喊道:“阮冰,沈学长的声音好性感,他是不是现在想办你,你们两个还真恩爱啊,今晚一定要将他吸干,不让他被别的狐狸精勾走。”
原本被沈墨撩拨得气息不匀,再被楚乔一开玩笑,阮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忙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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