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的节能吊灯光线惨白,谢承文并不喜欢这种色温的光线,不过,他懒得去找真实颜色与标注完全相符的LED灯管,所以就一直这样凑活用着,倒是卧室中的灯管,用的是暖色的,感觉还不错。
茶几上放着两个快餐盒,一盒是盐焗鸡抓,另一盒是盐焗花生,旁边有几罐啤酒,没打开的只剩下两罐,其他的都已经被喝空了,靠近边缘的位置,是一个大号的水晶烟灰缸,此刻里面已经堆满了烟头。
谢承文窝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手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积聚了好长一截烟灰,似乎感觉到了烟灰即将跌落,谢承文凝滞的眼神微微转动,缓缓伸手将烟头塞进了烟灰缸,然后伸手从放在茶几上的烟盒里重新拽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
轻轻的将肺里的烟雾呼出,谢承文略微失望的叹了口气,果然,今晚恐怕也见不到小初心了,真想她啊。
谢承文曾经拥有过两个女人,前一个离开他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想,不过更多的是怨恨;后一个,才离开不到两天,谢承文却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思念已经入骨,真个是黯然销魂哦。
不过,换一个角度看,至少谢承文这次选对了人,这说明他长进了。
感情这东西真的宁缺毋滥,否则必定会自食恶果,班长一家子血淋淋的教训尚在眼前,谢承文在感慨班长的不幸时,也悄悄的庆幸,自己幸好放掉了第一段错误的感情。
更加值得庆幸的是遇到了初心,一想到初心,谢承文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往上翘。
初心的暂别固然让人神伤,但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美好记忆却无法抹杀,那短暂却深刻的经历已经让谢承文的灵魂得到升华,让他明白了真正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哪怕初心真的一去不回,谢承文觉得自己也不会就此消沉,他会认真的、耐心的等着初心回来,哪怕是用一辈子的时间。
所以,谢承文并不是因为爱别离而借酒消愁,只是眼看着班长一家的悲剧,有心无力,物伤其类,因而情绪有些低落罢了。
沉浸在烟草苦涩中的谢承文被手机响动惊醒,拿起手机一看,是几天都没有联系的云秀发来的信息。
或许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思念初心,如果不是每天在新闻中看到云秀的消息,谢承文都有些担心自己会慢慢的淡忘云秀了,事实上,云秀这几天的确疯狂的占据了几乎所有媒体的头版位置。
“方便么,如果方便打个电话给我,有事。”
云秀的短讯用词看起来有些严肃,但是谢承文却感觉这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疲惫,谢承文稍微犹豫了一下,就从通讯录中找到云秀的号码拨了出去。
云秀几乎是秒接:
“晚上好啊,阿秀。”
“呵,一点都不好,我都快要累死了啊。”
“呵呵,看到了,官司不是赢面很大么?”
“是啊,不过天天的媒体见面会、新闻发布会,我都快疯了。”
谢承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这种事情他也没有体会过,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那啥...辛苦了哈,那个你不是说有事么?”
听筒里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云秀的声音略微精神了一些:
“呵,真是没良心啊!好吧,就是关于那条蛇的事情,对了,没打扰你吧,如果影响了你们的夫妻生活我的罪过就大了。”
“啊,你说啥呢?我就一个人在家里!不过,那些事情在电话里说方便么?”
“切,你以为这里是美国啊?没人监听你的,放心好了。”
谢承文觉得云秀的语气里似乎透着一点欢快的味道,这个事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我是说,那些情报不是保密的么?”
“保密倒是真的,不过你不要出去到处乱说就行了,你东拉西扯的到底还想不想听啊?”
“当然想听了,你说,你说。”
“我先简要的给你说说,细节下次见面再告诉你。这个小蛇是一个境外组织,当然,是从境内跑出去的败犬,原本这个组织一度想要建立一个国家,后来失败,变成了一个宗教组织,结果又被打压,最后变成了一个藏在暗处的地下民间组织。”
“听起来有些糊涂啊。”
“这个组织的档案能有一吨重,你想详细了解么?”
“额,你说,继续说。”
“哼!总而言之,这个地下组织想要生存发展,就需要资金,所以,他们对外接活,当然了,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活。”
“哦,就像是杀手组织一样?”
“对,不过他们不但会杀人,还会绑架、勒索等等,在东南亚是臭名昭著一个地下组织。”
“这样啊,那条蛇是怎么回事?哦,我就随口一问,不知道就算了。”
谢承文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这种事情云秀又怎么会知道呢?毕竟她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另一方面,在初心与敌人共同构筑的战场中,谢承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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